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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楼望,春山叠 混更短篇【一梦江湖同人】

层楼望,春山叠 混更短篇【一梦江湖同人】 (第2/2页)

我这该不会是在点香阁里了吧?
  
  尾随来的头牌冷哼一声,道:“我只是好奇来看看,这次来的又是什么货色。”
  
  我长叹一口气,不必看人,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蔡师兄没跑了。
  
  粱妈妈笑嘻嘻的:“好!跟居诚认识,就能做个伴儿了,老实在这待着吧。”蔡师兄愤愤离开,还摔了一盆花。
  
  我苦笑着,看来蔡师兄也看不下去我的落魄样儿了吧?
  
  掌门啊掌门,你还真是料事如神,不成想这么快,我便成了下一个蔡师兄。
  
  仿佛我自个儿不是一个兔儿爷似的,我掏出大把宝石,换了去见蔡师兄的机会。刚进门,我已是熟悉地躲过迎面砸来的一盆朱果,笑眯眯地道:“给蔡师兄问好!”
  
  蔡师兄果然破口大骂:“谁是你师兄!我故作伤心,伸手掏出一大袋宝
  
  石:“唉,原想着与师兄重逢,还给师兄备了见面礼,怎想着师兄竟弃我于不顾...”
  
  “笑话,我是你用一袋钱就能收买的?”蔡师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那袋宝石塞进怀里。
  
  我不禁撇撇嘴,啧,还是一样的口嫌体正直。
  
  后来相安一晚,再往后头牌蔡居诚被同行的一个小兔儿爷包了的消息便传开了。这事儿梁妈妈找我聊过,但我只是微微一,又递过去一袋钱--没办法,有钱任性。
  
  照例晚上要和蔡师兄唠家常。一日蔡师兄看我的右边袖子终于不爽,一把抓住,才惊觉里面空空如也,惊得他暴怒到徒手捏碎了一枚宝石。
  
  我挺心疼:“师兄你就是发脾气也不该和钱过不去吧?”
  
  蔡师兄却死死地盯着我:“怎么回事?”
  
  我正想着编个瞎话蒙混过去,却感到蔡师兄狠狠地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肩上,揪着我的右袖,哽咽了。
  
  为什么要哭呢...师兄......
  
  是因为……我吗?
  
  忽然眼泪就涌上来,我用仅有的一只手回抱他,狠狠地放声大哭。
  
  原来心里还是会疼啊....
  
  原来这么久,我缺的就是这样的,能被人关怀的感觉啊。
  
  蔡师兄再问我时,我就把实情告诉了他。
  
  反正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蔡师兄鲜少地没有嘲笑我。
  
  后来我成了点香阁的头牌,因为蔡师兄被人赎走了。
  
  虽然大家都有些不知所以,我却了然地,师尊啊师尊,大道无心没练到家啊。
  
  那就祝你们幸福吧,如果还有人记得我的话。
  
  却没想到,我和他有再见的一天。
  
  作为仅次于邱居新的内门弟子,在没了蔡师兄和我的形势下,师弟成了武当天资最聪颖的弟子之一。
  
  他奉命下山追查万圣阁踪迹,正巧查到了点香阁,和一袭红衣正要展艺的我迎面撞见
  
  我眼看他身披一身鹤袍,浑身气度似天上之仙,而我则一袭丹纱若堕世之妖。我涂了唇脂的唇微微一勾,笑的有些漫不经心,眸里映出他慌乱的神色。
  
  “这位道长....看着面生得很呀?”那个呀我刻意扬了扬声调,这是一贯的魅惑人的小伎俩。
  
  但对师弟向来管用....不过是副作用。
  
  我这师弟对污秽之物向来避之不及,我想着这般做了,师弟也该面露厌恶的离开了
  
  但他的眸色郁沉得厉害,将剑匣抛给身后的同门便朝我径直走来。他身后的小孩们尚稚嫩,想来是刚入门的一批,得让做师兄的带着呢。
  
  真好啊....当年我也是这样带着我师弟的呢,没想到不知不觉,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师弟带着的,是哪个可爱的小道长呢?
  
  我滿心惆怅,却一个不防被师弟捞入怀中。他的手拂过我空荡荡的右袖时候身子狠狠地一僵,我看到他眼里的盛怒,之后便被他扛起,被他大步流星地扛进了屋子。
  
  “咣“的一声重响,屋门被他狠狠地砸上。
  
  我想着我的处境可能比那门好不了多少。只但愿他摔我的时候手下留情。
  
  但他只是轻轻的、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将我放在榻上。
  
  我眨眨眼睛,有些懵。
  
  师弟盯着我,又盯着我的右袖,哑着声音道:“你的....手呢?”
  
  我微微一笑:“为了把我这个让你不快的混蛋打醒,你师兄临死前不是斩了我的手吗?”说这话时,我的心竟微微疼着。
  
  咦,真怪,明明心死了三年多,怎么还是会疼呢。
  
  师弟像是被我碰了逆鳞般喝到:“我师兄才没死!”
  
  我一怔,不知道是要欺骗谁似的赔罪道:“是我唐突,谁人不知道长的宋师兄和邱师兄光风霁月,活的好好的……”
  
  师弟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连笑都笑不出,更别说把话说下去。
  
  我原以为我的表情匮乏到只会笑了。想到还有一日我连笑都笑不出来。
  
  师弟失神的喃喃道:“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我道:“废人配废处,不是很搭么?”
  
  师弟俯下身子来扶着我的肩,喃喃道:“你.....你说欢喜了我十几年...你说....我高兴你就高兴....是不是?”
  
  我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你欢喜了我十几年....是不是骗我?“师弟盯着我,低低的开口,我从没听过他用这样乞求般的语气说话。
  
  可我看着他的眼,我还是没法子骗他。让我怎么办才好呢,师弟?
  
  我已经用尽了气力去欢喜你啊,我现在..顶着这副残败的身子,不敢再期盼你的爱怜。
  
  我动了动唇畔:“师弟……”
  
  师弟反应的很快:“不要叫我师弟!”
  
  我便闭嘴了。
  
  我不知道他方才这些动作的意义是什么。我垂着眼,苦笑着不说话了。
  
  师弟却迫使我抬眼看他。梁妈妈为了今日的展艺,给我画了很漂亮的妆容,从师弟的眸中我看到了,我看到一身红衣的男子俊郎温润,像极了我还在武当的模样。
  
  只是这唇,抹了深红的口脂,莹润得让人想要撷取。
  
  我既然这样以为,师弟便也是这样想了
  
  他凑的很近,凑过来吮住那一点红唇。他的鼻息喷在我脸上,我感到他的手扶上我的后颈,将我向他压去。
  
  做什么……
  
  我呆住了,傻掉了。武当人人以大道无心为臻极,我的师弟向来勤奋,一心扑在道二,此举又是为什么?
  
  可怜可怜我苦恋了他十几年?
  
  可是我推不开他,不能,或是不想。我宁愿沉沦在这短暂的温柔中,甘之如饴。
  
  也是,我就是这样没骨气的人啊。
  
  这样想着,不禁落下泪来,又被他尽数吻去,我想着,再进一步,也是好的……
  
  屋外一声巨响,惊醒了屋中一对人。梁妈妈抖着她的一身肥肉在屋外中气十足的喊:“你这个道长闷不要脸了!咱家小子还没中意你呢吧?想光吃霸王餐不付账啊?”
  
  她将师弟的剑匣砸在地上,身后跟着原本抱着剑匣的小道长。
  
  师弟的眸色暗了一暗,松开我,低声道:“等我,我今晚再来。”便粗暴的踹开屋门了,冷冷地朝梁妈妈道:“你有意见?”
  
  梁妈妈原本还挺有气势,现在却吓得大气不敢喘,眼睁睁的看着师弟从她面前提了剑匣走去了。
  
  我倚在窗边,看窗外红花落了一地,轻声笑,只是不知道这一地红花,寄了的是谁的相思。
  
  晚上师弟提着一壶好酒进了我的屋子,二话不说就开始给我灌酒。
  
  我听他道:“我不想你当我师兄。”我便被他逼着喝了一小盏酒。
  
  他又道:“你曾经骗过我一次。”
  
  我来了兴趣,我何曾骗过他?在记忆里寻了寻,也没想起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他。
  
  “你说在上元佳节前,只要我努力练功,拿到外门前十,你便陪我去江南游玩,只要上元当日我穿的漂漂亮亮的,心仪的人便会陪我过一整日的节,你说那天只要和人互换了佩玉,便能生生世世不分开,你说你不会让我难过....”
  
  他眼睛红红的盯着我,控诉道:“可你是怎么做的!你言而无信!我拿了外门前十,你却不见踪影!上元那日,你却说没空陪我,转而因为那蔡居诚离山而奔波!连你的佩玉都没给我..”
  
  他气红了脸,伸手抓我的空袖子:“你不是说不让我难过吗!雪山岭要被废武功的本来是我!谁让你冲上去挡那下子!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死掉了!”
  
  我喃喃道:“可是你若伤……我会难过……”
  
  “谁要你护着!你知不知道你在云梦抢救时我做了多少天的噩梦!”
  
  “你知不知道你斩断手臂那天,我差一点入魔残杀同门!”
  
  他醉了。
  
  想来是在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
  
  可我很开心。真的开心。就算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年也开心。
  
  原来不是我一厢情愿,真好。
  
  “我才不要理……你狡诈又失信……”他嚷嚷着,“可谁让你斩断手臂了?傻子!”
  
  我柔声道:“师弟。”
  
  他立刻瞪我。
  
  我却不顾:“你跻身前十那天,伤了个同门,我在师尊门前跪了一整日。”
  
  师弟愣了,安静下来。
  
  “上元那天,是师尊让我去找蔡师兄的。”我抿唇笑,“嘴硬心软,不愧是掌门。”师弟拉着我的袖子不语,一杯接着一杯灌酒。
  
  “我的玉佩,早就给你了啊。”
  
  师弟反驳:“没有!你口口声声说给我了,我却连影子也没看到!”
  
  我抽出他的剑,他大概是怕我再给自己一到,只准我握着剑柄,他捏着剑尖。
  
  我松手,指着剑柄上镶着的一枚乳白色的玉,道:“你可看好了,这剑是我上元那晚送你的,这玉莫不是我的游龙玉?”
  
  我又从袖中掏了掏,掏出他赠我的玉来。这么多年每每想起他,我都要摩学着这玉,故而它并不如一开始那样梭角分明了,但师弟还认得它,这就够了。
  
  我看他抚着剑出神,又道:“雪山岭,真的只是我下意识...”
  
  “我不要听你说雪山岭!”师弟怒吼,“你|
  
  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我从不敢正眼看你,我看你对谁都如此,独独对我无情!”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正相反,我对谁都漫不在意,却一心一意地将他捧在掌心。
  
  “你还要练大道无心。”师弟低低地道。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我道,“无论何时,我也没想过要练大道无心。”
  
  师弟朦胧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我,压低声道:“我真的可以信你么?我是不是醉了,才听见这些……等我醒了,就没有了?”
  
  我正色道:“我日子已不多,何故骗你?”
  
  他紧紧地盯着我,又道:“你……你说过的,你欢喜了..欢喜了我十几年。”
  
  我道:“我现在还欢喜你。”真怪,是不是我也醉了,不然怎么能这样大胆的表露心迹?
  
  师弟便拥住我,将我拥倒在榻上。
  
  大约,是在用我的身子,去解他的心结。
  
  缠绵辗转,春色缱倦。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痛得撕心裂肺,却心甘情愿了。
  
  哭泣,求饶,被扳回,喘息。
  
  在昏死过去之前,我听到他低低的笑着说:“这一生,我再不愿与你分开。”
  
  后来我总听说我下山后师弟一直在找我,同门都说他疯了。
  
  这时候我总会拿胳膊肘杆杆站在我身旁的师弟,轻轻地笑着,看他会以深情一笑。
  
  我想,真好。这一生如此,也便不悔。
  
  明年,屋外的花也该开了吧?
  
  ………
  
  …
  
  屋外的花确实开了。
  
  听说武当的独臂道长没熬过那个冬天。
  
  那个传奇的内门弟子不见了,后来有人说在江湖上见过他,逢人便问可曾见过他的师兄。
  
  听说他疯了。
  
  再后来,听说他也随着师兄去了。
  
  [END]
  
  作者:山海溯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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