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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楼望,春山叠 拾贰.野有鹿(5)

层楼望,春山叠 拾贰.野有鹿(5) (第2/2页)

可这些都是父亲从小教导他的事情。
  
  他不得不这么做,这就是他存在于世的意义。
  
  顾蘅看出他的犹豫,眼眸不经意地眯了眯,又笑道:“可是南商王没死呀,帝相大人。我将他救下来了。这话你不信也得信,因着主动权在我——这样罢,你助我一臂之力,登上西唐王的位子,攻打下东魏,我便将南商王还给你,你说这样可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帛来,在南庐渊面前缓缓打开,一截小指赫然映入眼帘。
  
  那节断指上还有枚隐隐约约的疱疹,不知被涂了什么药剂,显现出微微的紫色。
  
  南庐渊瞠目欲裂。
  
  他看见了那指上甲盖附近殷红的一颗痦子。按常理痦子这东西不该长在手上,为此,南子潺在很小的时候还试图用小刀给它剜掉,理所当然没成功,还害得南庐渊不明所以地挨了一顿打。
  
  他记得这颗痦子,在他曾陪伴南子潺的日日夜夜里,在南子潺的举手投足之间,它总是不经意地显现出来。
  
  他为南子潺还活着的事实狂喜,却又为眼前这男人卸下南子潺的小指愤怒。
  
  不过陛下还活着......那总是好的。
  
  他垂下眼眸,说:“我可以见见他么?”
  
  生怕狂喜之后是空虚,是功亏一篑。
  
  顾蘅的眼神动了动,很快便勾起一抹微笑,像是毒蛇那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哪怕对方笑得再春风和煦:“不能哦,全看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他说完这话,很愉快地欣赏着南庐渊那张迷茫的面容,仿佛一个坏小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抢来的——带着坏极了的微笑,眼见着猎物一步一步走入圈套中,最后再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好了,你自己先歇着罢。不必担心给人发现了,就你现在这张脸......总之,将你抢过来,好歹也算是我赢了他一回。”
  
  他推开门出去,只留下南庐渊呆在这方陌生的土地上。
  
  南庐渊费劲地撑起身子,窥见床边铜镜里那张乌青发紫的脸。
  
  貌若鬼怪不过如此。
  
  难为齐王费尽心思对着这么一张脸演这么一出戏了。
  
  .........
  
  ...
  
  于树木丛生之处,古朴殿堂之中,有女子头戴银冠,颈系银环,腕扣银镯,腰佩银铃,身着浅绿内衫,外披紫色绣银线长袍,发间别着翠鸟羽毛坠子,鹅蛋脸上明眸皓齿,稍厚的唇显出柔软的触感,眼角点两点翠绿的小点,从远处看,俨然一副异域少女的独特娇媚之态。
  
  她正端坐在宽大桌前,细心地从脚边竹篓中挑拣出各式各样的草药,放在大桌上分拣好了,再叫人端去晒干研磨。
  
  她身后,有密密麻麻的中药柜子,比她两个人垒起来都高,长十二尺有余,每一个小抽屉上都细心地标注了药的名称。
  
  她所在之处,乃是西唐边境的荒林中,至于为何这么久都没被人发觉,一个是因着此地乃是“玄机阁”的封地,再一个此地凶险,常有凶兽出入,也和西唐人喜居的环境八竿子打不着边,故而此楼长久保存至今。
  
  不错,此地名为“玄机”。
  
  有人踩踏着石头小道相携着走来,进门,上二层,先向女子行礼敬称一声“夫人”,待女子颔首示意,才寻了位子坐下。
  
  一落座,那两人中的男子便开口道:“不知阁主何时归来?”
  
  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它们安放在一旁,唤来侍女去煮一壶茶,才不急不缓地坐在两人面前,先不应答,反而寒暄道:“雪生还在睡?”
  
  男子同携行的妻子对视一眼,到底是先卸下急切的心情,应道:“是,雪生睡得很好。这么些日子,多谢阁主和夫人的款待了。”
  
  “道别不急于这一时,”女子笑着用手指拨弄着发梢的翠鸟羽毛坠子,看穿了夫妻二人的心思,“南商国乱已有几个月,南商王身死,公主当政,李相是铁了心思不给你们活口,梁氏一族被灭满门,帝相府也被抄家,你们就是怀着清君侧的心思,恐怕也施展不开。”
  
  眼前这两人正是李阳关、苏暮雪。
  
  想去一年有余,他们如何也料不到家园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南子潺和南庐渊都遭遇不测。
  
  夫人话音一转:“不过此事还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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