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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人你永远不必等(四)

第十九章 有人你永远不必等(四) (第2/2页)

我被她一通训斥弄得很困惑,转头去看齐享,不能怪他在一边不帮忙,这个情势突转的,他比我还要纳闷。
  
  我开始有点明白:"他还没告诉您?"
  
  她气呼呼的:"小齐态度比你端正多了,就你,你还有理了?"
  
  "你们这一路上到底都在聊啥啊。"我就不解了:"我们出车祸,这么简单,他都没告诉您?"
  
  这以后很有一段时间,一旦我妈表现出简单粗暴的家长姿态,我就对着她念,春天妇科,春天妇科。
  
  她立马没词儿了。
  
  我爸第一次听见,说,什么副科?
  
  我妈没好气,庄主任,你什么都要管?
  
  庄主任就不问了,我爸对我儿女私情上的态度从来都是端着,他不问。但过了一阵,一次饭局上,在座有几位齐享曾经的上级,一说"老齐家那个"全有印象,客气也好怎么样也好,都是正面评价,老头儿听时面无表情,心里却挺高兴。我妈说,那天他喝高了点儿,回来捧着茶杯,喝一口,点点头,自言自语,这孩子不错。
  
  谁啊不错?茶叶不错?我妈问,他又不应了,自个儿笑笑。
  
  反而他真的和齐叔叔碰了头,两个人都绝口不提儿女,就跟没这回事似的,小孩子们靠不住,要谈不出结果来,还连累的他们尴尬,不如再放上一放。
  
  爸爸们好比官方活动,其他的仅限于民间交流。等这个学期过去,暑假的某天齐享送我回家,路过小区不远的小广场,我妈每天都在那遛弯儿,隔老远我就把她的身影给找到了。
  
  还没等我开口,齐享减速,往路边靠,我说:"你也看见我妈了?"
  
  "我妈。"他回答。
  
  "......"
  
  我们俩都下了车。我很快被介绍给齐享的妈妈。说介绍其实显得太陌路,在"儿子的女朋友"这个身份以前,我也做了她好多年"故人的女儿",面孔对不上,感觉却熟稔的就像隔壁家的小孩。
  
  她姓张。张阿姨不知道是真的认为我还行呢,还是看谁都这样,反正我觉得她看我的神情挺愉快,跟我妈看齐享差不多。
  
  "认不出来了。"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小凝现在真漂亮。"
  
  我没想到在这么非正式的场合见到男朋友的母亲,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了这一关。张阿姨在市税务局当会计,挺好相处的一个人,从那以后她时而会在周末打电话给我,邀我去吃饭。
  
  头一回去之前我磨蹭了很长时间,我怕齐享他爸,他给我的印象就是陷在沙发里的一个面色阴沉的老头,我恭敬地叫他一声叔叔,会被他从头挑剔的打量到脚,然后对我抬抬下巴,去坐吧。
  
  结果--
  
  我一点没发现他怎么固执怎么不近人情了。跟我爸中学老师似的严肃不同,齐叔酷的像个老特工,五十岁的人了,时常一身风衣,精干爽利,等在饭桌上一坐下来,他又是个风趣的男人,有一次我提到我们寝室,曾经集体去看近年来最大规模的一次狮子座流星雨,齐享爸张口说,零一年十一月十八号?
  
  我就被惊着了,齐叔也看流星雨?
  
  哈哈,特工先生起身,你过来一下。
  
  张阿姨对儿子说,你看你爸又来了。后者对我说,去吧,给他个面子。
  
  他的书房里,靠窗放了台天文望远镜,细长脚,流线型,珐琅烤漆,星空背景下,一个独自仰望的姿态。
  
  你看看,你看一看。老特工热情地招呼我,看到那些环形山没有?--你说的那次,我就一个人扛着它去了河堤,我还拍了照片,等会儿,给你找出来。
  
  关于齐享他爸还有什么惊喜?
  
  他三十年,每天5点半起床跑步,据说还会点功夫。会烧菜,爱看书,甚至他还看《反恐24小时》,我想,不知道这位爱好广泛的大叔看不看《欲望城市》?
  
  在成长为极品的路上,跟他爸比起来,齐同学还真是个小嫩秧子。小嫩秧子齐同学他们家很有趣,父子两合起伙把他妈当小孩让着,有一次我路过他们房间,看见齐享妈把腿搁在齐叔肚子上,后者一边看电视,一边拿着把扇子慢慢给她扇,近半百的张阿姨脸上有种可以称为娇憨的神态。
  
  我蹑手蹑脚走开,回头问齐享:"这么热,你爸妈怎么不开空调?"
  
  "我妈不能吹空调,否则腰疼。"他解释:"我爸也习惯了。"
  
  "你爸那么酷的一个人,很疼老婆啊。"
  
  "还行吧。"他说:"应该的。"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和言维维见了一面,她问我最近在忙什么,我说我准备考研。
  
  "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才决定不久。"
  
  "还报L大?"
  
  "不,N大吧,想试一试。"
  
  "也好。"她说:"那个谁没有意见么?"
  
  "他么。"我笑笑:"他随便我。"
  
  "表情都不一样了。"她盯着我看,笑:"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呦?"
  
  是啊,从春末开始的这段日子,在某种意义来说像一场漫长休假,就是之前非典封校也没拦住我们过自己的生活,学校西门有一段围栏,设计时有点失当,不太胖的成年人轻松就可以钻过去,黄昏周末时常发生如下对话:
  
  "哎呀,你也来钻啊。"
  
  "是啊是啊,出去买杯奶茶。"
  
  实在是非常儿戏。
  
  在那场事故的第二个月齐享买了他生平第一部车,"把生命交给别人掌握,这种事以后能少则少"。
  
  这句还像话,下一句让我整个人都作势扑过去掐他,因为他慢条斯理地说:"否则弄得不好,还要连累女朋友被她妈误......"
  
  "别冲动,别冲动。"他轻笑,用手臂挡着我:"说错话了,OK?"
  
  我还记得那是一辆银色的尼桑商务款,他每次停到西门那,等我钻过围栏和灌木,跳下花坛冲他跑去。
  
  又过了一阵,学校发现不行,封校跟没封一个样,学生们爱往哪儿跑往哪儿跑,于是派了一堆保安,撵兔子一样埋伏在墙根,捉到就通知班主任,第二次就得背处分。
  
  我告诉齐享,他想了想:"我看看吧,有没有办法。"
  
  过了两天,一下课,发现他靠在那儿等我。
  
  "你怎么进来的?"
  
  "我刚也在旁边上课呗。"
  
  他看我不相信的样子,笑起来:"真的。"
  
  别间学校我不清楚,L大的成教系统,教课的基本都是在读研究生。学校在非典之初也试图进行走读研究生的管理,后来发现实在有难度,光临时安排住处就费大劲儿,索性放开,和教师一样发放出入证。
  
  齐享一个朋友,硕士处于实践阶段,他在外头找到活儿做,这边还有半学期的课,不大愿这么两头跑。
  
  "我周末帮他代课,这家伙不知道有多高兴。"
  
  "你行吗?"
  
  "你见过有我不行的吗?"
  
  齐享就这么,每个周末过来带两节课,《法律基础》。我去找他,经常能目睹这位兄台被一群女学生拦住:"齐老师,齐老师,这个问题我还想请教。"
  
  他那段时间就像个穿越封锁线的战地商人,我们寝室的光碟,曾小白的进口零食,苏玛注册会计师当年的复习资料,乃至隔壁女孩们要的一些小玩意儿,都是托他带进来。我发现封校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大家被迫成天凑在一起,翻找出许多花样来玩,光是牌我就学会了好几种,有时候大家喝点小酒,席地而坐来上几圈。或者到楼下打羽毛球,春夏之交留给我的印象是乱哄哄的,到处是扎堆的人,但有一种蓬勃的快活,像树上密匝匝的绿叶,又像小动物乍起来的绒毛。
  
  有时我注意到寝室里的空床,或者对面楼那个阳台,就赶紧找点别的事做。
  
  到了端午,已经热得不像话,那天是星期三,原本我答应曾小白和苏玛去二食堂撮一顿,结果曾小白班里临时有活动,而苏玛心仪了很久的师兄邀她共度,我去敲隔壁寝室的门,发现大家全出去happy了。
  
  我现在很怕一个人待在寝室,于是想去食堂要碗河粉,琢磨着一会儿去,上自习?
  
  兴兴头头地爬上三楼,我走了两步就停住了,又像被人原地拎了起来。
  
  沈思博。
  
  他独自坐在那儿,背影我不能再熟悉了,他总是端着左肩,比右边肩膀略高出一些,这算坐姿不良,曾经我却觉得非常特别。
  
  我倒退着出了门。
  
  多媒体教室在放《X战警》,我饿着肚子看到一半,收到齐享的短信:"还在聚会?玩的开心吗?"
  
  我想撒个谎的,不知怎么还是据实以告:"没呢,我一个人。"
  
  他很快打过来:"你不是要和你室友会餐?"
  
  "她们都有事去了。"
  
  "怎么不打给我?"
  
  "当时都六点多啦。"
  
  "那你吃饭了没?"
  
  我没话可说。
  
  "你等着,我去接你。"
  
  感觉车压过校门口的减震带,我刚要在副驾驶上坐正,齐享伸手轻轻摁住我:"看着呢。"
  
  "门卫还在?"
  
  直到拐过九十度开上大路,他手拿开:"可以了。"
  
  我直起身体。迎面而来的,是空荡而宽敞的街道,黑夜,绒球般一团接一团的路灯光。
  
  "哇塞。"
  
  "想吃什么?"
  
  "粽子,五芳斋的粽子。"
  
  超市像间大仓库那样安静,极丰富的物质和极少的同类,会让人产生站在资源分配顶端的错觉,很有点想撒个欢,为所欲为。
  
  我扒着购物车:"我要,我要坐进去。"
  
  "来。"齐享把它固定住:"试试。"
  
  偶像剧跟现实的差距是,前者从来不放女主是怎么爬进去的。尤其此时我还穿着裙子。
  
  对面这个青年看着我,笑得可太气人了。
  
  "哼。"我伸手把裙摆往上拽拽,跨一次没有成功,第二次还没来及试,他过来一把把我抱离地面。
  
  "干吗。"
  
  "你还能走光走的更离谱一点么?"
  
  "哈哈。"我勾着他的衣领:"......"刚要说点放肆的话,突然看见货架尽头,有个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我身为社会动物的自觉性猛醒,赶紧挣扎下地。
  
  广播里正循环播放:"......请各位顾客不要在电梯上追逐打闹,请您照顾好身边的小朋友。"
  
  齐享俯在车扶手上,对我微笑:"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拿过一盒酸奶,装作没有听见,但就这么一瞬间,怦然心动的厉害。
  
  大学城别的不多,绿地到处都是,我们拿垫子垫到草上席地而坐,剥开粽叶,这是个头很大的家伙,原本在塑封袋里,非常冷静,不肯流露一丝香,在服务台的微波炉里转了两圈,立刻不矜持了,香味顺着边边角角全都淌了出来。
  
  卤色的,酥软的糯米,腊肉,咸蛋黄。
  
  这时候有杯沏的酽茶固然好,超市的冰绿茶也不错,我一口气喝掉半瓶,习惯性把瓶口的塑料环抠下来弄着玩,弄了一会儿没地方扔,齐享右手正摩挲我的小腿,我随手套到他中指上。
  
  他看看:"你要想清楚。"
  
  "那还给我。"
  
  齐享收回手,把那个小东西拿下来,扔进旁边垃圾袋:"想过结婚没有?"
  
  他就是随便聊聊的语气,等了几秒钟,我说:"呃......"
  
  没等我支吾出个所以然来,他揽过我:"好吧不谈这个问题。"
  
  "我有时候想想觉得奇怪。"我靠在他臂弯里,过了一会儿:"你怎么受得了我的?"
  
  他笑了一下,没回答。
  
  "我对你又不好。"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快觉得我自己挺欠的了。"他低头看看我,微微戏谑:"给你机会,慢慢改吧。"
  
  "不过要有一天。"我接着说:"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了,你还会喜欢我么?"
  
  齐享一怔,他没有接话,却开始亲吻我。
  
  我们倒在草地上,被这个激烈、漫长,几乎有点疼痛的吻很快弄得气喘吁吁,他本来已经解开我裙子拉链,又顺着我的腰线一寸寸阖上。
  
  "你要不要......"我轻声问他:"像上次......如果你......"
  
  "在这个地方?"他失笑:"还是算了。我不急。"
  
  他浅尝辄止地吻我一下,然后坐起身,伸手给我。
  
  我拽着他的袖子起来,攀住他手臂,继而抱住他。
  
  什么羞愧,什么负罪感,它们统统不能不让我过日子。
  
  管它的呢,管它的呢,幸好没有说,还有这么不错的生活等着我过。
  
  八月底的一天,张阿姨下了班,进门说:"哎,老齐,市**集资建房,你和儿子拿个意见,我要不要申请?"
  
  齐叔正和我们两个小的打四十分,抬头问:
  
  "有产权没有?"
  
  "产权倒是没有。"她换鞋,一边道:"但陵河边上的房子啊,三千块一平方,到哪里去找?"
  
  "确实可以考虑。"齐叔点点头:"回头我们把公积金启出来,再凑一凑。"
  
  他们丝毫不拿我当外人,商量这等家庭事务,我只能装没听见,继续看自己的一手牌。
  
  "我建议暂时不买。"齐享把牌丢下,说:"买那儿就闲置着,又不能上市交易,把家里的流动资金全砸上面,有什么意思?"
  
  "我跟你爸的这么多年的公积金加一块有小十万,其他的怎么不好凑?而且,谁说闲置了,你们不要结婚么?"他妈理直气壮地:"小凝都快毕业了,是吧?"
  
  我:"......"
  
  齐享看我一眼:"她考研。"
  
  他爸妈都怔了一怔:"真的?怎么都没说过呢?"
  
  我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就业形势不好,我听......"
  
  "好吧。"张阿姨打断我:"研究生没毕业也可以结婚啊。"
  
  齐享说:"我们有我们的计划。"
  
  "小伙子,你不要跟我们唱反调。"他妈像个小女孩子那样:"我有高血压,你爸有冠心病,你再唱一个试试?我就要买。"
  
  齐叔莞尔,招呼我:"来,小凝,我们打我们的。"
  
  "买,买。"齐享无奈:"您要买就买,钱不够我这还有一些。"
  
  "哎呀,你就留着吧儿子,爸妈有。"
  
  我看看齐享,他对着我摇摇头。他也许该尝试多妥协几次,虽然我不能告诉,他这样时有多么迷人。
  
  到了下个星期,张阿姨兴冲冲地回来说:
  
  "知道你妈是什么样的手气么?"
  
  三个人都看着她。
  
  "抽签啊,我抽号抽了个18号。"她兴致勃勃地:"明天都陪我去选房,小凝也去。"
  
  第二天,齐叔大早上却被一个电话给叫走,齐享和我陪同他妈去看房子,这是陵城税务联合工商合作开发的一个小型楼盘,以成本价提供给员工。从模型上来看,绿化和座落位置都不错。
  
  大厅里人头攒动,选房还没有开始,张阿姨坐在长椅上翻房屋资料。
  
  "儿子,你看这间不错,采光好,哎不,"她马上自我推翻:"靠马路太吵,这个呢?这个也太高了吧。"
  
  齐享懒洋洋地拿瓶矿泉水陪他妈坐着。
  
  而我,我要是过分参与给意见,未免太不拿自己当外人,我握本资料装模作样地看,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齐享碰碰我,低声道:"那头有杂志,你要是闷就去拿一本。"
  
  "不太好吧,你妈还在说呢。"
  
  "没事,有我听着就行了。"
  
  那边有个小书架,零落放了一些过刊,旁边是饮水机,我翻捡杂志的时候,有对熟人先后过来倒水,见面打招呼:"哎?一个人来的?"
  
  "没,你嫂子他们也在。"
  
  "抽的几号?"
  
  "别提了,靠后。"
  
  "一样,一样。"前者再开口前看我一眼,估计看我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也没有背着的必要:"咱们市出大事了,知道吧?"
  
  "你是说,老张?"对方回道:"听说昨天已经被监管起来了?"
  
  "是啊,据说省纪委盯了他年把时间,证据不充分,他们不会动手的。"
  
  "分管城建,肥差啊,这位置上栽几任了,你数数。"
  
  "等着吧,这事没完,陵城这次,估计得进去一批。"
  
  我没觉得这个对话跟我有什么关系,找到一本《女友》就回去了,回去发现齐享一个人在,我坐下以后使劲往里边挤他:"小朋友啊,你麻麻呢,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这么可年?"
  
  他笑起来,假装被我撞得歪向一旁,再坐正伸手过来揉揉我头发。
  
  "问你呢,你妈呢?"
  
  "我妈也有交际圈的,你是希望我跟去讨论,打毛衣呢,还是?"
  
  "切,我妈就从来不讨论打......"我还要跟他抬杠,他把《女友》掀开拍到我手上,一边把手机掏出来,后者正响的很欢快。
  
  他打电话,我捧着杂志看看就嘿嘿嘿自己笑,还一下一下蹬椅子腿。等他阖上手机,我说:"我念给你听啊--眼镜蛇高度近视,和大象初次约会,客套一番后,眼镜蛇对着大象的鼻子说:哎,来就来吧,还牵着这么大一头猪来,你真是太客气了!"
  
  他动动唇角,弄得我笑成那样就跟缺根弦似的。
  
  "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在想事情。"
  
  "说给我听听。"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顿了一顿,说:"你肯定也看出来了,我妈她小孩脾气,管买,其他什么都不管。"
  
  "嗯?"
  
  "这以后办手续,装修,每一桩都得是麻烦,都得事先考虑。"
  
  "你爸呢,不还有你爸吗?"
  
  "你看他每天锻炼,真以为他身体很好?"
  
  "那都得你啊?"我抱住他胳膊:"那你要是需要我干吗,你就说。"
  
  他眼睛不看我,但微微笑:"你能干吗?"
  
  "多了,我会--"我认真地说,下一秒舌头就打了结:"......"
  
  我从小学着照顾自己,但不说明做得好做得新鲜,比如到现在事关庖厨,我也只会下面条,再打一个鸡蛋,其他更不必提。
  
  "想不出来,就不要为难自己。"他煞有其事地安慰我,活像我是个五岁,背不出诗来眼看就要哭鼻子的小孩。
  
  "至少。"我一着急,说:"你去哪,我都可以陪着你呀。"
  
  他一看我,我立刻不好意思了:"不要就算了。"
  
  女生嘛,说这个话就是等着被否定。
  
  但这个人多可气啊,他一句话都没有,他甚至握拳于唇上把脸转开了,我听见他轻轻咳嗽一声。
  
  "老齐,你还在忙呢?"张阿姨打电话给齐叔:"我跟你说,你晓得你夫人是什么样的手气么?--605,好吧?高啊,干净。"听她的语气,谁都要以为这间是她的第一选择,任你拿什么位置跟她换她都不乐意。然而现实情况是,她想要的几套,全都被前头人挑去了,但齐享他妈性格就这点好,她能很快调整心态,接受现有并从中找到优点,继而觉得,其实再没有比现有更好的了,谢天谢地。
  
  我和齐享相视笑一笑。张阿姨还在继续说:
  
  "买在咱家对面的,是出纳科的陈科长,人也不错--你知道她的,就是儿子前几年去世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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