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诡异足迹
第七章 诡异足迹 (第2/2页)应喜冷哼一声,不理柳如霜,示意其他警员,“把犯人押回大牢,整理卷宗,准备结案。”
应喜拿着卷宗疾步离开,柳如霜提着水果追上去。
“喜哥,等等我,我给你买水果了。”
“倒霉蛋,我也帮不了你了。”白玉楼看了一眼哭泣的大宝,叹了口气,跟了出去。
应喜拿着卷宗回到办公室,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现在案子已了,他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柳如霜和白玉楼跟过来,柳如霜把一兜水果放在桌上,冲其他警员笑笑。
“应探长请客,大家随便吃。”柳如霜又开始收买人心。
“谢谢应探长。”警员们纷纷拿水果吃。
应喜白了一眼柳如霜,显得颇为不屑,“净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柳如霜一脸不在乎,白玉楼倒是记挂着方才应喜的严刑逼供,低声嘀咕,“还有你逼人做冤狱乱七八糟?”
“你小子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赶你们出去,以后再也不许你们进来?”应喜怒斥白玉楼。
柳如霜一听应喜要下逐客令立马急了,也开始呵斥白玉楼,“白白,你再惹喜哥不高兴,信不信我明天就辞掉你?”
“喜哥英明神武行了吧?”白玉楼赶紧服软。
“这还差不多。”
应喜怒气消散,搓着胡子,开始查阅卷宗。
突然,陆何欢跑进来,身后跟着包瑢。
应喜一见陆何欢,立马收好卷宗,生怕被人抢了去,准确地说是害怕被陆何欢抢了去。
“陆何欢,你来晚了,大宝已经认罪了。”应喜先声夺人。
“应喜,你为了尽早定案,竟对嫌疑人刑讯逼供,这是违规的。”陆何欢一脸气愤。
应喜一脸不在意,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探长刑讯逼供了?”
“我刚刚在牢房看到了大宝,大宝伤心不已,连你刑讯逼供的过程都讲不清。”
应喜嘿嘿一笑,“那是‘烈火刑’的副作用,明天说话就清楚了。”
“你这是草菅人命!”陆何欢越说越气愤。
柳如霜跑到陆何欢跟前,一副有本事冲我来的样子。
“陆何欢,你凭什么这么大声跟喜哥说话?别说你已经被开除了,就算你是警员,那也是喜哥的手下,最起码的尊敬你懂不懂?”
“去去去,小丫头,有你什么事?”应喜并不买柳如霜的人情,不耐烦地把她往外推,转而扬着下巴看向陆何欢,“我告诉你陆何欢,这就是警署的规矩,你要是能耐大,就去向署长告状,眼下案子都要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何欢一时语塞,包瑢见陆何欢神色黯然,呛声应喜。
“应探长,何欢不必向我哥告状,这个状,我替他告。”
陆何欢见包瑢为自己挺身而出,心怀感激,“小瑢。”
包瑢看了看陆何欢,转而一脸正色地盯着应喜。
应喜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小瑢,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包署长也是破案心切,我这也是让他宽心。”
“那也不能操之过急,冤枉无辜。”
“什么冤枉无辜?大宝自己认的罪,他要是没杀人,干吗要认罪?”柳如霜看不惯应喜被包瑢压一头,再次挺身而出。
包瑢冷笑一声,“若是好生审讯大宝,他未必会认罪,就怕是屈打成招!”
“你哪只眼睛看见喜哥屈打成招了?不能因为你是署长的妹妹就血口喷人!我柳如霜最不怕的就是有后台的!”柳如霜语气不善。
包瑢见柳如霜蛮不讲理,忍不住动怒,但她毕竟是个斯文人,放不开架子,“你……不可理喻!”
陆何欢一边拦住包瑢,一边低声劝慰,“算了,小瑢。”
“她实在欺人太甚。”包瑢一脸委屈。
柳如霜一听,左手搂着应喜的胳膊,右手叉腰,气焰愈加嚣张。
“你才不可理喻呢,是不是,喜哥?”柳如霜说着翻了个白眼。
应喜甩开柳如霜,“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戈登总督察下令今天之内必须结案,你们要是拿不出新的证据,我就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卷宗了,今晚还要向包署长汇报的。”
应喜转身就走,柳如霜也要跟着,应喜指了指柳如霜,“谁都别跟着我!”
柳如霜不高兴地噘起小嘴,应喜拿着金露案的卷宗走出办公室。
应喜回到宿舍,把卷宗往洒满夕阳的桌子上一铺,满意地看着卷宗。
突然,门被推开,陆何欢怒气冲冲追了进来。
“应探长,我有话要说!”陆何欢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冤家,你又干什么?我辛辛苦苦熬上一个探长的位子容易吗,你就不要再想方设法跟我作对了。”应喜烦躁不已,语气中又是威胁又是央求。
“金露案疑点重重,大宝根本就不是凶手。”陆何欢正气凛然。
“那谁是凶手,你是还是我是?”应喜抢白。
“我怀疑大根才是真凶!”陆何欢说得没有一丝犹豫。
“那拿出证据来呀,苏格兰场的高材生,我不能在卷宗上写着凶手可能是大根吧?”应喜一脸无奈。
“大宝作案就有证据吗?急于立功,不负责任,你真不配做探长!”陆何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应喜被将了一军,发起了火,“我不配你配吗?陆何欢,别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在旧闸警署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有本事就别在这废话,去抓个真凶来!”
“不用你说,我一定会抓到真凶!”
应喜随手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砸向陆何欢,“那还不快去!晚上也别回来气我了,去抓你的真凶吧!”
应喜边说边将陆何欢推出宿舍,将陆何欢的行李也扔了出去。
陆何欢捡起行李,正看见站在门口的包瑢。
“小瑢……”陆何欢有些难为情。
“你,没事吧?”包瑢关切地问。
陆何欢整理好衣服,“没事,我要再去一趟金露家。”
“我跟你一起去。”
包瑢跟着陆何欢离开。
陆何欢和包瑢一起来到金露家。夕阳穿过法国梧桐宽大的树叶照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可惜二人只顾勘查,顾不得欣赏这美丽的景致。
光影移动,忽明忽暗地罩在金露家门口高跟鞋踩下的串串足迹上。
“这应该是金露临死前,在家中留下的最后一串脚印。”陆何欢望着脚印忽发感慨。
“如果她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不知道她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出门?”
陆何欢叹气,“可惜,没有如果。”
“这倒是。”
门前的梧桐似乎了然,枝杈摇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小瑢,你怎么会想到当法医?”陆何欢话锋一转。
包瑢仰了仰头,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显出几分神圣。
“法医这个职业很神圣啊,不管死者生前是什么样的人,在我们法医眼里,他们都是平等的,在验尸时,我面对的不仅是一具冰冷的躯体,还有他们临死时最后的挣扎,我不仅是在解剖尸体,还是在和他们交流,倾听他们遗留下来的信息。”
“包署长听到一定为你骄傲。”
“我哥?他哪听得懂啊,他只会说(模仿包康的口吻)‘小瑢,你别啰里啰唆的好不好?你说那么多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当法医还不错吗?’”
陆何欢被包瑢逗笑。
“何欢,其实我哥人不坏,就是庸俗了点。”
陆何欢点点头,“还有一点点粗俗。”
“你呀,还跟小时候一样,直来直去。”包瑢也笑了笑。
陆何欢有些尴尬,转而盯着地上的高跟鞋足迹,暗自出神,忽然他发现了什么,指着一枚足迹,情绪激动。
“小瑢,你有没有发现这枚足迹有些不同?”
包瑢在陆何欢的指引下,望过去。
“是不一样,内侧和外侧压痕不一致。”
“这应该是扭脚时的足迹压痕。”陆何欢推断。
包瑢点点头,“不过女人穿高跟鞋扭脚并不稀奇,我就扭过好几次。”
“但是如果三步之间两次扭脚,就奇怪了。”陆何欢继续望着前方的脚印,凝神端详。
包瑢顺着陆何欢视线看过去,又发现一枚具备扭脚特征的高跟鞋足迹。
“这还有一枚,照印痕看,脚应该扭得不轻,金露经常穿高跟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不是金露不小心,而是凶手不小心……”
陆何欢看着两枚扭脚形成的高跟鞋足迹,豁然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