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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看书 > 毕钵罗之子1无相城 > 第一章

第一章

第一章 (第2/2页)

接着又是一阵“啊啊哦哦”的怪叫,听着这个声音,韦书琴脸上堆笑,假意劝谏道:“要我说啊,您这儿蹲不住了就起来嘛,干嘛要勉强自己呢?”
  
  “不行!”窗户那边传来坚决的拒绝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能独享窗户的时间,谁也别想让我离开!”说完,还“哼”了一声,以加强自己的决心。
  
  听窗户根下那人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韦书琴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你刚才不还说要找我算账吗?来来来,现在开始算,我等着呢。”
  
  “呃,我想想。”
  
  “想可以,但你得快点想,我这儿还有事儿呢。”
  
  “咳咳······”一阵清嗓子的声音:“做好准备啊,听好了。”
  
  倚在门框上的韦书琴,还真就挪了一下身子,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呃······七号房间的姐妹们,以后,你们要勇敢一些,知道嘛?都说过多少次了,如果有人打上门来,不管是为什么事儿,都要挺起胸膛,娇傲的告诉别人:有事情找我们管事的去!懂了吗?”
  
  “懂了。”几个稀稀拉拉的声音传来,只是从说话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勇敢”与“娇傲”来。
  
  “这就是你要跟我算的账吗?”
  
  “当然不是!”
  
  依然坚决的语气。
  
  “我要跟你算的账是这样的:请你以后不要吓唬我们七号房间里的人,这样不好,真的不好。”一直蹲在窗户根下的人,说起这句话来倒是有一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韦书琴先是否认,说:“我没吓唬你们家的人啊。”说着,还用眼睛将七号房间的每个人都扫视了一遍。
  
  说完,韦书琴不等窗户那边的回答,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接着说道:“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吓着她们了,又有什么不好的,你倒是说来听听。”
  
  听这语气,完全是一副摆明今天就跟这儿耍不要脸的架势了。
  
  “唉,”窗户那边再一次的传来了一声叹息,接着更加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做人呢,是一定要讲道理的。那么今天呢,咱们就来讲讲这个道理。”
  
  韦书琴抬起左手,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好,你说,我在这儿听着呢。”
  
  “你看,对于你吓没吓着我们七号房间里的人,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关心,毕竟你吓到的不是我,对吧?”
  
  听了管事的话,七号房间那十几个刚才还捂着嘴偷笑,并竖着耳朵等着听热闹的待魔人们,都愣了一下,没搞明白自家管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
  
  看着眼皮子下面这些人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变化,韦书琴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你不要笑,不要笑。请认真,听好,是认真的听我把话说完。”窗户那儿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说道。
  
  韦书琴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然后说道:“好,你说,我保证认真的听。”说到“认真”两个字时,韦书琴还特意提高了声调,以突出这两字的重要性。
  
  “嗯,”窗户根下传出一声满意的赞许声,说:“这就对了,一定要认真。”
  
  “咳咳······”
  
  又是一阵清嗓子的声音传来。
  
  “咱们接着说啊,前面我已经说了,我是真的不关心你吓没吓到她们,我比较关心的是,万一你把她们其中一个吓狠了,那就麻烦了。”
  
  说完,她也不等韦书琴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想啊,这会儿我正一个人在窗户这蹲着呢,最关键的是一个人在这儿蹲着。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独处机会啊!”
  
  说完还咂咂嘴,一脸的回味无穷,晃悠了一会儿脑袋,又咂了一下嘴,这才接着说道:“但是,你把她们其中一个吓出什么好歹的话,那么她们就会想要来窗户这儿透透气。你想啊,这样一来,我不就失去这么难得的独处的机会了吗?”
  
  韦书琴耐着性子,总算是听完了她的这一通歪道理,没心情就这个无聊透顶的话题继续纠缠下去,于是,颇为敷衍的安慰了她两句,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嗯,这还差不多。”
  
  见这一句话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韦书琴再次换了一个倚门的姿势,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那个,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你看······”
  
  不等韦书琴把话说完,蹲在窗户下的人就接话道:“嗯,我知道了。”这次,那边传来的话语里,充满了冷静与理智,再也没有之前的戏谑,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那人不等韦书琴说话,又说道:“私下里,我说说她,你忙去吧,这事儿你就当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想了。”
  
  听着这明显是下逐客令的话,韦书琴却是一脸大仇终于得报的快感,笑嘻嘻的说道:“好好好,那你去说说,我先走了。”说完,就转身向下一个房间去了。
  
  韦书琴离去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了,还在窗户根下蹲着的七组房间管事的,双手托着腮,透过满脸的乱发,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丝毫没注意到有人悄悄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嘿!”
  
  就在韦书琴刚走了一会儿,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七号房间管事的被吓了一跳,身子却只是让人难以察觉的轻抖了一下,就迅速恢复了平静,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窗户,声音悠悠的问道:“是吴管事的啊,有什么事儿吗?”
  
  来人正是二号房间管事的吴媚。
  
  吴媚见没吓着她,并且还被人家看都没看一眼就猜透了身份,有些丧气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不等回答,接着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吴媚边说话,边向窗边走去。
  
  蹲在窗户根下刚才还气定神闲的某人,一下子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盯着吴媚那向窗边迈着的腿,大声叫道:“别动!”
  
  吓的吴媚立马停下了脚步。
  
  “向后退两步!快!”
  
  被吓懵的吴媚乖乖照着她的话做,真的向后退了两步。
  
  然后,站在那儿怯声声的问道:“怎么了?”
  
  “嘘······”
  
  见此情形,吴媚还以为蹲着的这位,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悄悄的告诉她,连忙压低身子,又压低嗓音,再次问了一遍:“怎么了?”说着,怕对方声音太小听不清楚,还把头尽力朝前伸了伸。
  
  “嗯,不错不错,”窗户根下的那位,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站在这儿刚刚好,这样下面的人就看不到你了。”
  
  吴媚顿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说道:“我说你怎么蹲在这儿呢,原来你这是躲在这儿偷看呢。”
  
  “哦······呜······”一声似狼叫的哀嚎声:“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要揭穿人家呢?你知不知道,什么事揭穿了就不好玩儿了?”
  
  看着窗户根下那位满脸的痛苦之情,吴媚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厕所里的那位,这才又满意的一脸傲娇的,继续看向窗外。
  
  突然那个前一刻还一脸傲娇的人儿,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就剩咱们两个了,以后说话、做事还是给别人留点面子,别太······”
  
  没人打断,蹲在窗户根下的那位想了头天,最后挠了挠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好说:“就是别太那个啥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个啥’是那个啥吧。”
  
  说完还一脸真诚的看着吴媚。
  
  刚还在认真听她讲话的吴媚,一见她似乎是脑子又卡壳了,就笑嘻嘻的看着她说:“我知道我知道。”
  
  见吴媚听懂了自己的话,蹲在窗户根下的那位又仰着头,以一种怪异无比的姿势,神情专注的看着窗外。
  
  吴媚站在她的身后低头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是不是······”
  
  窗户根下的那位头也没回的回答道:“嗯,是的。要不然她一个正在巡岗的人,又怎么会在门口陪我玩儿那么长时间?”
  
  “好,我知道了。”吴媚眼睛转了转,一脸阴沉的说道。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韦书琴将话通传到十二号房间的声音,吴媚见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对着窗户根下的人说了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嗯。”
  
  七号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窗外,一行人正排着队,戴着黑头套,一个接一个缓慢的向前走去。
  
  “有人终于达成心愿了。”
  
  等到那群人一个接一个再也看不到时,七号房间管事的望着窗外,嘴角上扬,悠悠的说道。
  
  没人注意到,在那一行黑头套里,走在最后的一个,转头向一一塔三楼七号房间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至于戴着那黑漆漆的纱布,到底能看到什么,就更没有人去追究了。
  
  就这么闹闹哄哄的过完了一天,夜晚来临,值夜人出没于一一塔每层楼的长廊里,整个勿忘城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般,而在与勿忘城只一水相隔的喜乐镇,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
  
  同衣酒楼的门口,香车宝马不断,不时有身着华服的人们从此门间出入。让人诧异的是,在这些华服美衣的人们中间,竟然还夹杂着一个身着乞丐装的年轻人。只见这个年轻人嘴里叼着根竹签,从酒店一楼的大厅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边走还不断的打着饱嗝,并不时的毫无顾及的向地上吐着从牙缝里剃出的残渣剩菜。
  
  年轻人的举止让从其身边走过的人,都纷纷侧目,并在心里不断的猜测着他的身份:这个人绝对不是这里的客人,因为穿成这样的客人,早被站在门口的小二给轰走了。
  
  叼着竹签的年轻人,当然也注意到来往的人们对他的注视,但他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反而将头一仰,边走还边哼起小曲儿来。
  
  吊儿啷当的年青人,哼着小曲儿走到门口时,笑着对两个在酒楼门口招揽客人的跑堂点了点头。
  
  那两个跑堂的一见到他,在左边的那个跑堂嘴巴激动的动了动,话还没出口,右边的跑堂抢先说道:“钱四爷,您要走了吗?”
  
  说完,略带挑衅的看了左边的跑堂一眼,左边的那个没说上话来的跑堂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被叫“钱四爷”的年轻人也看到了这两人的小动作,他站下,笑着说:“还早呢,不走。吃饱了,出来透透气。”
  
  说着,向右边走了两步,扬起右手,在右边跑堂的肩膀上拍了拍,又向左边走了几步,扬起左手,向左边跑堂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都吆喝的声音大着点儿,不要偷懒。”
  
  说完,就信步走出了酒楼大门,剩下两个跑堂的相互不服气的对望了一眼,就各自更加卖力的吆喝起来。
  
  其实,对于这个被他们尊敬的称为“钱四爷”的年轻人,他俩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这个长相清秀、瘦的犹如纸片人的年轻人叫钱进,至于在这个酒楼里是干什么的,他俩是一概不知。不过有一点他俩还是知道的,那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见到钱进都是毕恭毕敬的,所以,看到他就点头哈腰,那是绝对错不了的了。
  
  吃饱喝足的钱进,可不知道那俩跑堂的小心思,他溜溜达达的走出酒楼,下了酒楼门前的台阶,看着门前这络绎不绝的客人,一阵凉风吹来,没来由的觉得心底升起一片凄凉。
  
  “唉······”钱进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
  
  不知道从哪儿又传来了一声叹息,吓的正在心里酝酿着该说些什么的钱进,声音颤抖的大声问道:“谁······谁在那里?”
  
  他这一句话没什么气势的话吼出口,就听到从酒楼旁边的昏暗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钱进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就伸着头,脚步轻缓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吓的钱进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眯着眼睛,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花盆被撞翻在了地上。
  
  他刚想破口大骂,是哪来的野猫,就看到从那黑影里慢慢的爬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黑糊糊的一片,看不清楚五官,只有一双眼睛,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闪着黑漆漆的光。
  
  这动静早已惊动了酒楼门口那两个跑堂的,他俩不等钱进招呼就一边一个的围着那人,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眼睛不时的瞟着钱进,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准备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发起“进攻”。
  
  钱进用眼神示意那俩跑堂的先等等,盯着眼前这个瘦高个子的“黑人”看了好一会儿,眼睛突然一亮,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满脸忧郁的说道:“小兄弟,你这是几个意思,这花盆可是用钱买来的。”
  
  听了这话,一直站的笔直的“黑人”,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佝偻着身子,向自己的身后那个摔成两瓣的花盆看了看,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
  
  见到这种情形,钱进挥了挥手,让站在“黑人”身后的两个跑堂的散了,然后安慰他道:“兄弟,别怕,哥哥跟你说笑呢。”
  
  又指了指对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你看,咱俩这衣服品味是这么的相近。”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除了这个颜色不一样外,咱俩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钱进挠了挠头,问道:“既然相逢就是缘分,不知道小兄弟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
  
  “黑人”没有吭声。
  
  钱进盯着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继续问道:“今年多大了?”
  
  对面的人仍然不吭声。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的?”钱进瞄了一眼那人身后摔破的花盆,接着问道:“你总不能是从那个玩意儿里长出来的吧?”
  
  “黑人”顺着钱进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侧翻在自己身后的花盆,然后抬起头,依然用他那一双发着光的眼睛,盯着钱进,既不说话,也不动。
  
  见实在是什么话也问不出来,钱进也就放弃了,他朝着“黑人”招了招手,说道:“算了,小兄弟你相信哥哥的话,就随我来。”说完,也不等“黑人”走近,转身向酒店里走去。
  
  “黑人”迟疑了一下,也就不远不近的跟在钱进的后面,神态自然的走进了喜乐镇这座刚刚建成的、最大的、同时也是最漂亮的建筑物里。
  
  就这样,两个身着乞丐装的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酒楼的四楼。只见这楼梯口的左右两边,各用一扇厚厚的棉被样的帘子给遮的严严实实的。走到前面的钱进径直掀开了左边的那扇布帘,顿时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原来四楼是一个澡堂子。
  
  那澡堂子的掌柜一见钱进,马上笑脸相迎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呦,钱四爷您来了,还是按老规矩给您安排吗?”
  
  钱进摆了摆手,说道:“今天不用管我,看见没?”说着,指着站在身后的“黑人”,接着说说道:“找个人,把这位兄弟带进去,好好洗洗,收拾干干净净的。”
  
  听到钱进的吩咐,那掌柜的毕恭毕敬的对着“黑人”拱了拱手,弯腰摆手的在前面引路道:“请这位爷跟我来。”
  
  “黑人”看了一眼钱进,钱进对他笑着点了点头,于是“黑人”不加思索的跟着那掌柜的去了。
  
  钱进本来还想着找个地方坐着等上一会儿,可又一想以刚才那位小兄弟的模样,要洗干净,怎么也得个把时辰才行,就站起身来,随手拉住澡堂里的一个伙计说道:“等会儿人出来了,带到楼上来见我。”
  
  说完,也不等那伙计的答复,晃晃悠悠的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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