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庶女

第二十章 庶女 (第2/2页)

洛云霞立马跪下来哭诉道：“爷爷！爷爷！霞儿知道错了！是霞儿越界了……爷爷息怒！”
　　
　　洛老爷子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现在还知道认错了？之前打笙儿丫鬟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错的呢？你以为这件事儿我没听说？就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知道！我知道，你是庶女，身份上就已经不必笙儿尊贵，心中自然不平衡。但你也要知道，一个家族就是需要这样的尊卑平衡才能维持下去。日后你要是成了家也就明白了爷爷今天的一番话了。爷爷平日不是不疼你们，是不能疼你们，所以只能指望着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想到你心里只有那么点小九九！”
　　
　　洛云霞瘫坐在地：“霞儿知道错了……”
　　
　　“你不会知道的。自古家族之中嫡庶之分矛盾最多。你不明白也罢了，今日我且饶过你，日后给你找个好郎家早点嫁出去吧。未来你要如何，就看你能把这嫡庶之分，平衡成什么样子了。”
　　
　　洛云霞此刻心中复杂万分，于是浑浑噩噩间站起身来，行了礼，退了出来。
　　
　　洛老爷子的这一番话，她不是没有听懂。虽然她是家中庶女，但好歹也是读过书，明过理的。本来作为一介女子，她就已经少了许多机会，不能读书科举，不能外出经商……无数的可能性都被束缚在了闺阁之中。
　　
　　于是她想，作为一个女子，也要做女子之中的第一流的。可是出身又给了她致命一击。
　　
　　母亲从小告诉她，你是女子，是洛府的庶女，虽然是主子但不能和洛云笙相比的。
　　
　　于是乎，作为一个庶女她可选择的就更少了。特别是选择夫婿这一方面。她永远都要低洛云笙一等。
　　
　　但是，这换谁能够甘心呢？嫡庶之争，古今不变的话题。就因为出生的时候出来的肚子不一样，所以生来就被赋予的高贵或低贱的烙印？
　　
　　洛老爷子今日在提醒她，作为一个庶女，要老实。
　　
　　可是，她不甘心！这凭什么？她洛云霞哪里输给了洛云笙？！为了去除身份上的差别，她从小到大付出了一切可以付出的努力，从外貌到内在技能，她要求自己保持微笑又要要求自己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也不比洛云笙差，甚至要更好。
　　
　　可是因为身份，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的。爷爷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从小得到的一切都是残次的，就让夫婿，也一定是身份不如洛云笙夫婿的。
　　
　　洛云霞一路都在想着这些，没有目的只是走着，犹如行尸走肉。
　　
　　再一抬头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母亲柳姨娘正在窗边坐着缝衣服，抬头看见她失魂落魄地走回来了，立马迎出来问道：“一大早你去哪儿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害我担心半日。”
　　
　　洛云霞忍住哭腔：“母亲……为什么我是庶女？！”
　　
　　柳姨娘听到这话一愣，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作为一个姨娘，这些年柳姨娘一般是主一半是奴，没有选择地活着。生下了个女儿，女儿问自己，为什么她是庶女？
　　
　　柳姨娘明白了：“你去找你爷爷了？”
　　
　　洛云笙哭着点头：“嗯……洛云笙打了我，我去告状，爷爷对我说，我是淑女，我连教训她家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洛云笙打了我，我也没有资格还手。”
　　
　　柳姨娘却点了点头，像是没有听到女儿哭诉：“我知道。你一定怨恨母亲，为什么不能把你生成嫡女。这是母亲没用，但母亲当年，也不过是个身份地位的丫鬟罢了。我成了半个主子，生下了你，你现在虽然只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主子了，读书明理，你会不比我清楚吗？”
　　
　　“我不甘心！凭什么我是庶女她洛云笙是嫡女？！明明……明明我不比她差！”
　　
　　柳姨娘无奈又心疼地抚了抚洛云霞的额头：“女儿，既然你不甘心，那么我们，就想办法扳倒洛云笙。我们可以当庶女，哪怕一辈子。但是，这个家里不能有嫡女。这样的嫡庶之分会永远存在，但也将永远没有意义。”
　　
　　洛云霞止住哭声，看着母亲露出恨意的眼睛，怔怔愣愣地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洛云笙刚到辞王府，就看见顾寒辞已经开始不要命的起来在庭院里舞刀弄枪进行所谓的锻炼身体了。
　　
　　洛云笙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一把夺过了他挥舞着的剑：“干什么呢你，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