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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云中月 第四章 单挑

第一卷 云中月 第四章 单挑 (第2/2页)

李长安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答话,抬手举着茶杯对着对面晃了晃,算是遥敬一杯,也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自顾自继续喝茶。
  
  那齐公子见坐在对面的那人不接茬,倒是也不好强自找茬,笑着摇了摇头。
  
  齐大公子对于怂包软蛋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倒是那个傅荣见这年轻人不答话还一副强装镇定的潇洒风流,撇撇嘴很是不屑。
  
  这一路走到云州,一路上跋山涉水的着实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现如今这云州城是到了,结果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要住没住的,忒也无聊又没劲。这小子这时候犯到小爷手里,算你倒霉!
  
  一念及此,傅荣猛然拍了一巴掌桌子,对着李长安就是一通嚷嚷:“唉我说!对面那小子你是不是聋了?问你话呢!瞧着人模狗样,这点礼貌都没有?你家爹娘丢啦?”
  
  端着茶杯喝茶的李长安顿了顿,缓缓将手中那盏茶杯缓缓按在桌上,转头盯着那个叫傅荣的年轻人,一字一顿问道:“本公子最近耳屎堵了耳朵,所以不大好使,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呦呵!小子,这就有胆了?胆子不大,脾气不小!怎么,想打架?”
  
  还站在旁边的老掌柜吓了一跳,这咋富贵人家的公子小姐都这么大脾气?这三言两语的就要打架,小老汉这小门小户的可禁不起这些天上神仙的一抬手一跺脚啊。
  
  李长安听那傅荣明显有意的挑衅,面容越发温和了,笑了一声,出口的话可是半点不软和:“呵,小爷最近确实是手痒的不行,要打架自然没问题。这地方太小,咱们换个地方如何?”
  
  对面桌上除了那挑衅的傅荣,其余四人面色各异。
  
  那位领头进门的梁公子面无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邻桌的李长安一眼,抬手提起老掌柜摆到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那位阮姑娘各倒了杯茶,然后放下茶壶端起茶杯闻了闻,然后又将那茶杯带茶一并放回了桌上。
  
  齐公子原本兴致缺缺,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低着头翻来覆去摆弄自己那把折扇。在李长安开口之后手中动作顿了顿,微抬了抬眼眸,饶有兴致看着李长安。这位齐公子对李长安此刻面若春风这张脸又像是感兴趣了。
  
  被称作兰小姐的婴儿肥小姑娘碍于白衣女子在旁,似是有些拘谨放不开,所以不好举着双手鼓掌,但是近乎放光的双眸透着这名富家千金此刻的兴奋。
  
  白衣女子阮姑娘轻皱眉头几不可查叹了口气,转头对着李长安轻轻点了点头:“这位公子莫怪,我的朋友言语若有冒犯之处,小女子在这里以茶代酒给公子陪个不是。”说着端起桌上她面前那杯茶,双手对着李长安敬了一下,然后轻轻抬手,云袖遮面,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呵!”李长安跟着端起自己的茶杯将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回道:“这位姑娘倒是客气,息事宁人的好意本公子心领了。但是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轻易不生气,生气之后很难平。而且姑娘的朋友看来也并不领姑娘的情,所以抱歉,今天这个架,本公子打定了!”
  
  …………
  
  李长安跟傅荣的放对引来了不少人,街上稀稀拉拉的百姓和偶尔路过的云中军卒陆陆续续地围成了一圈,算是自然的给这两人搭了个台子。与傅荣一道来到边地的那几名年轻人跟其他路人一样,站在场边看着场中二人。
  
  那名先前不断挑衅的傅荣此刻站在场内,解下腰间佩剑连同剑鞘握在左手中再轻轻提起横在面前,右手握住剑柄,抽剑出鞘,剑鞘顺势横飞出去,不偏不倚落入站在场边那位摇着折扇的齐公子怀中。
  
  只是这一手,就得了路边看热闹的路人一阵叫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对于这些围着圈看热闹的人来说,打架是不是真厉害不重要,但是耍的好看的那是真好看。
  
  傅荣只是抽剑出鞘这么个动作就得了一阵喝彩,面上明显带上了一股得色。抽剑出鞘之后,右手提剑,剑尖朝下,藏剑身后。
  
  傅荣盯着对面的李长安狞笑了一声:“小子,老子从洛阳走了一路走到云州,鸟气攒了不少。正巧你今日撞在小爷剑下,别怪小爷欺负你。”说着,傅荣哼哼笑了声:“不过小爷也不做那欺负你赤手空拳的没品鸟事,选什么兵器,自己挑吧。”
  
  李长安原本是低着头轻挽起袖口,再将长袍下摆提起来挽到腰间,不慌不忙的。突然听那摆着花架子的傅荣来了这么一句,也笑了笑。
  
  一只脚微微后撤,双手微抬,前掌后拳,拉开拳架,朝那傅荣勾了勾手。
  
  傅荣见状也不多废话,这种自己托大的二傻子,不欺负他那就是自己傻了。一念至此,傅荣提剑的右手手腕一拧,长剑挽出个好看的剑花,抬手举剑,剑尖朝前,直刺李长安。
  
  剑光浮动,密不透风。不得不承认这傅荣虽说嘴上嚣张,但是一手剑术算是很有章法了,没有经年累月的水磨工夫,这一手剑术当不会耍的如此纯熟。
  
  李长安一边避过傅荣绵绵不断的剑招,一边观察这个嚣张的不得了的富家子弟。手段不低,招式纯熟,大概是请过剑术高超的师傅教过,算是很有本事的年轻人了。唯一美中不足的,也算是多数富家子弟的通病,吃不了苦。修行底子不够扎实,三境练气士的境界算是白搭了。
  
  双方辗转腾挪,李长安在对方半点不留缝隙的剑招之中且战且退,都快要挪出那些个围观之人围成的圈子了。身后围观之人见机不妙,已经换了地方,很自然地留了个缺口出来。
  
  自开打那会儿到现在,整个交手的过程李长安基本一招未还,一直在退,辗转腾挪来来回回的在场地之间打转。看热闹的路人之间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说这个一招都还不上的年轻人怕是不行啊,这打了半天一招都还不上还打的什么架?被那使剑的公子逼得连连后退,丢不丢人?
  
  有些人已经开始悄悄打赌看着赤手空拳的年轻人多久会输。
  
  那白衣阮姑娘看着场中两人辗转腾挪,微微皱了皱眉头,正巧被看过来的梁公子看在眼中。
  
  “阮姑娘对这场比试怎么看?”
  
  那阮姑娘并未立即开口,又是认真看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傅荣虽然剑术不低,但是如此憋着气的招招不留余地,一旦力气用老,可能……”后半句并未言明,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不是吧姐姐?我觉得傅荣很厉害啊!你看那个年轻人明明一招都还不上!”站在阮姑娘身侧的圆脸婴儿肥的小姑娘不服气的嘟囔道。这两位姑娘原来是姐妹。
  
  抱着傅荣先前扔过来的剑鞘站在场边的那位齐公子盯着场边,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随口说道:“咱们不如也打个赌,我赌傅荣十招之内输。”
  
  李长安像是听得见场边的谈论一般,在那傅荣一口气用老偷偷摸摸换气的当口猛然停下后退的步伐,变退为进欺身而上,右手前探,以小臂挨了一剑留下个长三寸深半寸的血口为代价,一把握住傅荣握剑的手腕往身前一带。那傅荣原本就是憋着气在出剑,偷偷摸摸换气没想到还被对面的年轻人抓了个正着,措手不及之下身形不稳,踉跄着被带偏了重心向前栽了出去。
  
  傅荣失了重心,立足不稳。李长安也不含糊,握住傅荣手腕的那支手猛然用力一拧。
  
  傅荣本是个练气的,还是个底子稀烂的练气士,筋骨自然就远不如李长安这种武夫皮实,手腕被这一把拧来,吃痛之下长剑脱手掉在了地上。李长安松开右手再进一步一把攥住傅荣的脖子,微微用力就把这个底子不扎实的练气士提了起来。
  
  傅荣在长剑脱手的瞬间面色骇然。从小练剑练到大,陪着练剑的都是父亲手下一等一的高手,但是他从没见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这个连名字都未通报的年轻人虽还手第一招就卸了他的长剑,但是对方的手臂实实在在是挨了一剑的,伤口可不浅,这怎么看也不是个正常的打法。
  
  念头电光火石,打架不带含糊。李长安提着傅荣的脖子,右腿屈膝抬起重重顶在傅荣小腹上,把个愣神的傅荣直接顶得七荤八素都开始翻起了白眼。李长安还不罢休,前跨一步提着傅荣的脖子往下砸。可怜这位贵气不浅的傅家子脑袋重重砸在地上,街面上的青石板应声而碎。
  
  傅荣那站在场边的几名同伴连救援都没来得及,便见到自家同伴脑袋抢地砸碎了青石板。反应过来的四人抬步就要上前,没想到场中悠悠传来那个赤手空拳年轻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怎么?一个人打不过,准备一起上了?”说着话,摁在傅荣脑袋上那只手跟着又往下摁了摁。
  
  四人见状,停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了。
  
  李长安蹲在闭着眼晕了过去倒在地上的傅荣身旁,轻轻解开袖口,又站起身放下衣袍下摆,随手轻轻抹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才又好整以暇蹲回地上,盯着那躺在地上也不知是真晕假晕的傅荣,缓缓开口:“为了你这张还算凑合的脸皮劝你一句,下次打架,撂狠话这种事得打赢了再说。”
  
  除了李长安没人看见那晕了过去的傅荣眼角抖了抖。
  
  轻笑了一声,李长安伸手拍了拍那傅荣的那张已经有些肿起来的脸,继续说道:“按照我以前在家时的习惯,你今天绝不是轻松装个晕就能过去的。不过你也算运气好了,靠着躺在地上装晕就能躲过去,因为刚巧前些天出门之后不久就有人告诉我不能欺负人。”
  
  说完之后,李长安站起身,瞥了眼还在地上装死的傅荣,然后又转头看了眼站在场边的那几个他的同伴,转身往人群外走去,留下了一句话:“差不多就走吧。回家或者去南边哪里随你们,这边地的风太大,不适合我们这些人。”慢慢悠悠,渐行渐远。
  
  站在场边看热闹的路人见架打完了,虽然结果出人意料但还挺有意思的,剩下的大概就是个送医救治什么的就没啥意思了,也就缓缓都散开了。
  
  傅荣的同伴里,那位圆脸婴儿肥的兰姑娘已经跑到傅荣跟前去了,剩下站在场边的梁公子、齐公子和阮姑娘三人对视了一眼。
  
  如果没听错,那个年轻人刚才说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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