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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你非我良人,怎知我情深?

第二章你非我良人,怎知我情深? (第1/2页)

我多想就此睡去,醒来还是当初,我遇见周嘉承的那年时光。
  
  他是翩翩少年,走进我笑颜如花的青春里。
  
  我是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情绪总会轻易地写在脸上。
  
  英美文化课上,老师给我们放《勇敢的心》,我看着看着就走了神,不停地看着手机屏幕,生怕接到什么不该接的电话。
  
  春晓看出我的异常,推了推我的胳膊,小声地问:“在等谁电话呢?”
  
  我回过神来,轻答:“你错了,我这是怕接到什么电话。”
  
  在春晓疑惑的神情里,我宛然一笑。
  
  虽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但我不喜欢秘密。在我坦荡的人生里,我从来学不会隐瞒。所以,伴着电影悠扬的音乐声,我将那晚碰见费子辰的一幕幕细说给她听。
  
  其实这没什么,无非就是一场意外,并且在灯红酒绿的环境里,染上了点暧昧的色彩,仅此而已。可是我隐隐在怕着什么。当然,原因并不是我欠下的几瓶酒钱,而是他那份异常热情的关切。
  
  春晓听完若有所思地想了很久,然后说了一句总结性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什么好怕的。”
  
  被她这样一说,我倒有些释然了。是啊,见招拆招,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事实上,的确是我多心了。在如坐针毡地度过了一个月后,我依然没接到费子辰的电话。我不禁嘲笑自己,人家一看就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对你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歪念头?那晚他或许只是喝多了所以一时兴起去了医院,顺便说了那些话而已。
  
  有些情愫,在特定的环境下表现出来,未必是真的。
  
  于是我心里的石头被放下后,很快又欢呼雀跃起来。然而这雀跃,很快就被黎素素搅没了。
  
  我自认为恢复能力很快,但俗话说眼不见心才不烦。这一个月来,一向积极爱热闹的我刻意躲开各种会遇见周嘉承和黎素素的场合,甚至连系里的活动都推掉了。
  
  我记得曾经在书里看到一个理论,说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我觉得我用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养成没有周嘉承和黎素素的习惯。可我没想到我全部的努力在见到黎素素的瞬间就土崩瓦解了。所以,我找不出半点不恨她的理由。
  
  那天,在得知欧阳丹的暗恋史有了新进展后我撺掇着大家去喝一杯庆祝,然后我一高兴就没刹住,喝晕了。好在欧阳丹这次秉承我交代她的事情—在我大醉之前狠狠地拉住了我。
  
  当我带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就看见我家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之前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我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管她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我目不斜视地径直往楼梯口走去,然而没走两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角。
  
  黎素素怯怯地喊我:“初夏。”
  
  我没有回身,只是顿住了脚步。
  
  我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话,如果她对我们曾经的友谊有丁点的愧疚,那也不需要我来告诉她,她到底有多伤我的心。
  
  “初夏。”她继续喊我的名字,声音细弱的很,就和她的人一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以前,我总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念头,生怕她因为太柔弱而被人欺负。现在,我突然有点厌恶她这副柔弱样。就是这些,俘获了周嘉承的心吗?
  
  “初夏。”她第三次喊我的名字。
  
  我依旧没理她,拨开她的手,头也没回地上了电梯。
  
  到家后,我灯也没开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墙上的挂钟一秒一秒地走着,嘀嗒嘀嗒,声声敲在我的心上。我被巨大的黑暗包围,突然很想哭。但我告诉过自己,我不会再为周嘉承掉眼泪,不值得,他也不配。我难过的,是他不仅夺走了我四年最美好的年少时光,还夺走了我最为看重的友谊。他真的是太可恶了!
  
  这时,手机有短信进来。
  
  是黎素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后悔。”
  
  怎么,跟我炫耀你的爱情多么伟大吗?我气得将手机摔出老远,“砰”的一声,似乎后壳裂了。
  
  我蜷缩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钟。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这是我惯用的催眠方法,每次失眠我就跟着秒针的声音数时间,然后很快就能入睡。
  
  我从没有如此期待,我可以就此睡去,醒来还是十九岁,是我遇见周嘉承的那年时光。他是翩翩少年,走进我笑颜如花的青春里。
  
  我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找水喝。水壶在窗台边的桌子上,我摸索着走到窗边,不经意间往窗外看去,心里却猛然一惊。
  
  黎素素像座雕像般,依然坐在路灯下。
  
  此刻,我想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软下心来。更何况,我从来就不是个硬心肠的人。我虽然恨她,但是我还不能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任由她在这十月底的寒夜里冻着。
  
  我想都没想直接飞奔下楼,跑到黎素素面前骂道:“你疯了吗?大半夜不要命了在这挨冻!”
  
  黎素素抬眼看我,本来就雾气迷蒙的双眼顿时闪出泪光:“初夏,我只是想亲口跟你说句对不起。”
  
  虽然此刻我被她的倔强降服了,但并不代表我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我将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素素从地上拉起来:“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冻出毛病我可担不起!”
  
  黎素素不依不饶:“我就是想跟你说,对不起。”
  
  看着她好似一副要哭的样子,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最见不得女生哭,特别是黎素素。于是我在她的眼泪落下来之前连推带拽将她拉至路边开始打车。
  
  “既然你还有愧疚之心,那么也该知道我是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
  
  将黎素素塞上出租车前,我说了这样一句话。而后就看着车子呼啸而过。我不知道车里的素素,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她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我想,有时候我们明知不可以,却还是做了。我知道在爱情里,本没有对错。但我不能像那些书里写的道理般,深明大义。
  
  我梁初夏是个直肠子,恨就是恨,没法假装原谅。
  
  回去后,我打开所有的灯,仔细看着屋里的每一寸角落。
  
  欧阳丹住在她爸给她买的市区小公寓里;春晓家在本市,自然住家里;黎素素住学校宿舍—我受不了和别人同寝共梦,便在学校附近租了这个一室一厅。所以,这个小窝自然成了我们四个的大本营。
  
  每个周末,我们都会聚在客厅里,聊八卦忆过去谈未来。我们熟知彼此的喜好,清楚每个人的过往。
  
  我和周嘉承经历的每一个微小事件,我都如数家珍般说与她们听。我哪里会知道,黎素素居然在我绘声绘色的描述里,爱上周嘉承。
  
  欧阳丹曾说过:“防火防盗防闺密。”
  
  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黎素素,但是碍于我的关系,待她还算不错。除却我跟欧阳丹从初中就认识的情谊,我们四个人中,彼此也存在着微妙的关系。
  
  不大记得黎素素是怎么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只觉得那像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然后发生了,习惯了,认可了。
  
  想到曾经在这里的欢乐时光,我不禁悲从心中来。
  
  忽然好怕有一天我还会失去另外两个。于是我开始找手机给欧阳丹打电话,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刚刚被我摔了。找到摔得乱七八糟的手机,麻利地装好。没想到一开机就有电话进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墙上的时钟,已然指向深夜两点三刻。
  
  谁会这么晚打骚扰电话?
  
  我纳闷地摁下接听键:“喂?”
  
  “是我,费子辰。”
  
  脑袋嗡的一声,像被袭击了一般半天缓不过劲来。在我已经把这茬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这个人居然又打来电话,着实有些诡异。
  
  我清了清嗓子,礼貌地回应:“哦,费先生,这么晚了不知您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喝了酒,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见你。”
  
  我心里又一顿,感情这人一喝酒就拿我寻开心呀!
  
  “真不好意思,太晚了,不太方便。”我礼貌回绝。
  
  “嗯,那打扰了。”意外地,费子辰并未继续纠缠,而是挂了电话。
  
  之前的害怕和疑惑好似一下子化解了,我大概有点明白了。人喝了酒总是想找个依托,我不知道费子辰为什么会在酒精的作用下想起我,但有一点我很肯定,那并非他真正的意图。
  
  这样看来,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甚至都想好了以后再接到此类电话要怎样回绝。
  
  稍稍松了一口气,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时间点给别人打电话有些不妥,所以我写了短信发了出去:愿我们的友谊万寿无疆。收件人—欧阳丹、林春晓。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珍惜这份举世无双的感情。
  
  费子辰挂上电话后,有点失落。
  
  晚上三场应酬终究是将他灌醉了,虽然平时声称千杯不醉但也禁不起红白洋的轮番轰炸。
  
  从夜总会出来,他深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理了理工作思绪。他一边往车库的方向走一边估摸着明天合同达成的把握。
  
  前面有喝醉的男女相互搀扶着高声叫笑着,任性而恣意。费子辰看着不禁扯了扯嘴角,随即又突然觉得有点难过。这灯红酒绿的生活,快要把他的心掏空了。这难过又伴随着些许害怕,他怕自己就此孤独下去,寂寞一生。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公寓。
  
  微微眯上眼睛,费子辰对司机说:“到了叫我。”
  
  窗外的灯光扫进车里,打在他紧皱的眉间,不停地跳跃着。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却像是走了很久。费子辰甚至觉得,自己恍然间还做了梦。
  
  梦里许佳音还在,每每自己喝酒,她便在车里等她。她坚持要做他的兼职司机,说不想让喝多的他独自一人回家。她那样无微不至地体贴着他,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呢?她怎么狠得下这个心?费子辰紧了紧眉,手心沁出了汗。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时,没等司机开口费子辰就径自醒了。他睁开眼,望着那栋熟悉的楼,眼睛里满是深深的眷恋。
  
  看了好一会儿,他自己下了车,然后打发了司机先回去。
  
  费子辰靠着小区的大门,掏出烟,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起来。
  
  那些种种过往,像放电影般在脑海里闪现着。她的笑,她的泪,她的关心,她的嗔怒,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他一点都不愿意承认,她真的离开并且已经三年了。是那样,凭空消失了三年。
  
  他曾发疯似的找过她,但毫无音信。寻找到最后,开始的担心渐渐转化成恨意。他那样爱她,她却抛下了他,视他们的爱为无物。他甚至都怀疑,她是否真的爱过他。
  
  抽完半包烟的时候,保安走了过来,打量了费子辰几秒,便堆出笑脸:“是费先生啊,您怎么不进去?”
  
  费子辰掐灭了烟蒂,淡淡一笑:“不了,我就来看看。”
  
  说罢转身离开。
  
  那套公寓,是他们一起住过的,那里承载了他们共度的时光,他不敢踏入。自她走后,他只是经常来看看,然后离开。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怀念,到底要到什么时候。
  
  直到另一张脸倏然出现。
  
  脑海里闪过梁初夏的样子,费子辰微微颤了一下。
  
  深夜的寒风有点刺骨,他紧了紧风衣,然后掏出手机,拨了那个早已存好的号码。
  
  此刻,他是真的很想见见那张脸。
  
  意料之中的拒绝,费子辰突然就有点后悔,不禁责问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
  
  顿时,心里如这凌晨的街道般,空落落的。恍惚间,许佳音的脸和梁初夏的脸渐渐重合,费子辰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将手机攥在手里,来回摩挲。半晌,还是忍不住发了短信。
  
  然而,梁初夏根本就没有回复。
  
  费子辰从来不敢给自己扣上“情圣”这个帽子,但是于之远却总拿这两个字嘲笑他。
  
  他显然是不承认的。在他过往数不过来的感情经历中,他总能收放自如,从未失了分寸。只是这次,超出了他所有的预设,让他措手不及。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弃他而去。
  
  许佳音走后的三年里,费子辰没有再开始新恋情,身边来来去去的,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在他们的圈子里,费子辰快被于之远宣传成爱无能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名节有损,费子辰决定好好请于之远一顿,以封其口。
  
  而另一边,我在春晓一顿豪餐外加一个星期的晚饭的利诱下,陪她去相亲。
  
  我对于她才二十一岁家里人就给她安排相亲这件事很是不理解,但她表示,她妈非常担忧她将来嫁不出去,所以早早准备,并说明这个看不上不要紧,下面还有。这让我一度怀疑她妈是不是开婚介所的,捏着一把资源“中饱私囊”。
  
  我们选好靠窗的座位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在百无聊赖地喝完第二杯柠檬水后,我跟春晓说:“第一次见面就迟到,除非他帅过吴彦祖,不然我就给他打负分。”
  
  春晓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别说吴彦祖了,只要比你后面那个家伙帅我就原谅他迟到。”
  
  我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跟吴彦祖比。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我含在嘴里的半口水给吓吐出来。
  
  世界真是太小了。费子辰稳稳地坐在那里,看向我这边。
  
  我刷地转回头,叱责春晓:“你早发现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春晓嬉笑:“我看他一直盯着你,想看好戏来着。”
  
  我抛过去一个白眼:“这种人我惹不起的,你少拿我开涮。”
  
  我跟费子辰,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甚至,我们根本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我们像是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开始纸上谈兵讨论应对各种类型男人的招数。就在我们讨论到“如果男人醉酒后给你打电话代表什么”时,有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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