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凤心

63凤心 (第1/2页)

一直到再也听不到枫落的声音，雅望才回过神来。她单手抱着镜花，挥舞勋逝剑，堆起落叶和干枯树枝，清理出一圈环状的空地。她把黑剑在石头上快速划过，引燃落叶，燃起篝火。
　　
　　墨钢剑刺耳的刮擦声，木料燃烧的劈啪声，以及火焰的温暖，让镜花缓慢地醒转，她抬头凝视着雅望，似乎有些意识朦胧。
　　
　　“雅望，你……在发抖？”
　　
　　雅望深呼吸一次，低头去看镜花，尝试从自责的泥沼之中脱身。怀里的她嘴唇苍白，面容憔悴。雅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可不可以，就这样靠着你？”镜花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我……很累很累……”
　　
　　“随你喜欢。”
　　
　　镜花闭上了眼睛。
　　
　　雅望从机械铠甲里面取出象印瓶，这是一个能大量储水的小水瓶，雅望从中倒出一点清水，尽量轻柔地喂给镜花。
　　
　　镜花的身边，对雅望来说就是圣所。雅望曾经多次对她忏悔，即使那时镜花与她为敌、为了她的杀孽到处追捕她。
　　
　　现在似乎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镜花实在过于虚弱。
　　
　　“白天时候，你落在我后面，没遇到那些坏人？”雅望掰下一小块行路饼干，拿在镜花面前。
　　
　　镜花看看饼干，审视了一下，张开小嘴。雅望把饼干小心地喂给她。
　　
　　“他们……以为我死了。”镜花一边缓慢地咀嚼，一边说。
　　
　　“我正想问这个……你为什么没死？”说完雅望愣了愣，“不，我的意思是……”
　　
　　镜花挤出一个苍白微弱的笑容：“我确实是死了。”
　　
　　“？”
　　
　　在夜晚的凉意和篝火的暖风之中，雅望仔细闻了闻镜花。确实是活的人类的气味。除此之外，还有股极淡的甜香，像是某种花香饼。
　　
　　镜花睁开眼睛，看着雅望，跳动的火光映在她的眼里。“如果我说，我死而复生，你会相信我吗？”
　　
　　雅望一愣，然后不由得摇头轻笑。
　　
　　“不信吗？”镜花看起来有点低落。
　　
　　雅望连忙止住笑意：“信，我信。对不起，我笑，是因为别的。吶，请详细告诉我吧。”
　　
　　“我也不是很明白……”镜花眼里透露出轻微的迷茫，“崇高者说，这是我的主不让我死，每当我去了那边，主就把我送回来。崇高者也不知道这是褒奖还是惩罚，只是说，既然主需要，那便这样。”
　　
　　镜花顿了顿，继续说：“听说每一个时代，都有我这样的人。”
　　
　　“所以你让我不要烧你的尸体？”雅望问，“是不是，如果烧掉的话，你就……？”
　　
　　“倒是没什么大碍。”镜花似乎说得累了，垂下眼睛，“只是，旧的躯体受损严重的话，再醒来就不一定在哪里。我总觉得……你们还需要我的帮助，我想留在近处。”
　　
　　雅望叹了口气：“谢谢你，镜花。”
　　
　　镜花轻微地点头，她凝视着篝火，似乎快要在雅望的怀里睡去。
　　
　　雅望思考了一会，继续问：“也就是说，你的‘死而复生’……是无条件……无限的吗？”
　　
　　“要是短时间里死掉很多次的话，醒来的间隔，好像会越来越长……大概，我并不是真的不死之身，如果神恩是种能量，可能滥用就会耗尽，之后，大概就不会再醒来了……”镜花顿了顿，抬眼看她，“我说的，你真的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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