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眼睛

72眼睛 (第2/2页)

“……”雅望感觉到胸口的金秀戳了戳她，雅望轻微点头。
　　
　　“我醒来之后，总是有种感觉，好像我的醒来……伴随着你的死亡，医师们一直跟我说你没事，只是不能靠近。但对我来说，好像噩梦还没结束，我很害怕，看着空荡的房间，我越来越害怕……”
　　
　　白河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因为疲累停下，她只能虚弱地喘息。
　　
　　“别说了，白河，”雅望拍拍她的手背，“休息吧。只是噩梦而已……都过去了。”
　　
　　“我好害怕，”白河挣扎着说，因为气息提不上来，几乎略带哭腔，“如果我把你害死了……”
　　
　　雅望被静流握着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白河，是我差点把你害死才对啊……
　　
　　“只是梦而已，太好了……”似乎是体力耗尽，白河把头轻轻靠在雅望的手臂上，白绢一般的长发跟着垂落。
　　
　　“你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雅望想扶着她，又不敢多碰她的身体。雅望回头，想要呼唤医生。
　　
　　静流轻轻一拉她的衣袖，悄然说：“我确实有点难受，我想，如果我现在靠在你的怀里，一定会舒服得多。”
　　
　　“……别胡闹，”雅望皱了皱眉，“白河，现在你的身体……”
　　
　　“小望，你知道我不在乎那些。我根本不在乎……”白河的声音轻不可闻，像是耳语，“我只在乎能不能靠在你怀里。呐，求求你了……”
　　
　　」
　　
　　“嘻嘻……”白河依靠雅望的怀里，把她挤到床头，“小望，你变成枕头好不好？”
　　
　　雅望把胳膊向两边伸开，尽量轻柔地环绕着她。白河动了动身体，在雅望怀里找到最舒适的姿势，然后把双手一起放在雅望的右手上，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对不起，小望……我总是这样赖在你身上，我明明知道，你很怕冷的……但是我对你……就是没有抵抗力……”
　　
　　雅望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我现在，已经不怕冷了。”
　　
　　“真的吗……为什么呢？”
　　
　　“等你好起来，我就告诉你。”
　　
　　“好吧……”
　　
　　白河安静地躺在雅望怀里，柔若无骨。她疲惫却清亮的眼睛，一遍遍地看着雅望的脸。
　　
　　眼眸如镜，雅望看到自己的倒影满面愁容地寄居其中，好像是一个苍老的灵魂被囚禁在自责的监牢里。
　　
　　“唉，”静流公主悠长地舒了口气，“一觉醒来，发现我们都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从没这么开心过……啊，除了你刚刚回来的时候……”
　　
　　雅望身躯僵硬，没有回答。
　　
　　静流公主的眼皮缓缓垂下，遮挡住了美丽无尘的双眸，把雅望释放出来。她轻声说完最后一句，渐渐睡去。
　　
　　“我就知道……小望你……最后还是会把我……救出去的……”
　　
　　雅望咬着牙，双手用力地抓着床单，仍然颤抖不已，悲伤的清泪从她的面庞上滑落。
　　
　　白河一直完全地信任我，但是我呢？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金秀从雅望的领口爬出来，看看睡去的雪女公主，又看看潸然泪下的雅望，半晌，金秀抱住了雅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