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休养

73休养 (第1/2页)

“你把我的医嘱当什么了混蛋？！我没跟你说过别碰她吗？！”在圣姑的咆哮声中，雅望像是偷情被人发现的年轻人一样，跌跌撞撞地从白河的病房里跑出去。
　　
　　临走前，雅望没忘记回转身，对圣姑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您。”
　　
　　“滚出去！”圣姑把一些药物扔了过来。
　　
　　人们在面对江海山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人们在无法帮助想要帮助之人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继白河之后，月柳也脱离危险，雅望跟着枫落去探望她。
　　
　　在暗无天日的愚者森林深处，雅望按捺着心中的躁动，行走在优哉游哉的白鬼身畔。
　　
　　失去了天空和清风，听着墓园行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再加上剧烈袭来的痉挛病，时间变得特别缓慢。
　　
　　穿过骸骨和亡魂的层层卫戍，刚远眺到祭坛的外形，雅望就开始轻声呼唤黑暗骑士月柳的名字。
　　
　　如果她能听的话，声音再轻，她也应该能听到，但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枫落告诉她月柳还不能说话，接着他跳进祭坛，从一种粘稠的黑色脓液里里挖出一个盒子。
　　
　　在雅望眼中，盒子周围环绕着微弱的黑气。透过脓液令人作呕的气味，雅望闻了闻盒子的表面，感到了焦灼和烘烤的热浪。盒子虽无烟雾，却是炽热滚烫的。
　　
　　“木炭？”雅望问。
　　
　　枫落笑着点头。
　　
　　“黯离之民受困于炽炎之烬，必定会困苦不堪，这会强迫她一直保持清醒。雅望我跟你说，小柳儿的呻吟声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呢。要听听吗……？”
　　
　　雅望看看枫落，在木炭盒子的烘烤之下，他苍白腐朽的皮肉迅速开裂了。
　　
　　雅望向白鬼伸出手。
　　
　　枫落笑了笑，“如果她一直是这么点儿就好了。”他把盒子递给雅望。
　　
　　雅望一经接手，她的皮肉就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灼烧和疼痛，让雅望愣了一下。
　　
　　是呢……现在的我，已经不再完全地……
　　
　　在木炭盒里面，有极细微的月柳的味道散发出来。
　　
　　雅望随手用袖子拭去上面的黑色脓液，然后温柔地抚摸装盒子，如同抚摸月柳漆黑的长发。
　　
　　“闭上眼睛，”白鬼咧嘴一笑，“这是小柳的要求。”
　　
　　雅望照办。
　　
　　片刻之后，雅望忽然莫名心安，那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她感觉到自己脚下和身边的黑影变得略微沉重和粘稠，好像被什么邪恶的亡灵依附。
　　
　　雅望立刻听到了月柳沉重痛苦的喘息和含糊不清的毒怨之声。
　　
　　“盒子可以扔掉了。”枫落说。
　　
　　他解释说，刚才他已经把月柳从盒子里面“摘”下来，“栽”到雅望的影子里。
　　
　　“她已经……可以离开了吗？”
　　
　　枫落把双手互相拍打了两下，结果只是让木炭把手涂抹得更黑。他啧了一声。
　　
　　“性命无碍。假以时日，总会恢复的。只要你最近别再胡搞，逼她跳出来插手，就问题不大……别去圣地。”
　　
　　“是，我会小心的。”雅望点头，郑重地答应，“那么，需要我一直呆在阴凉的地方吗？”
　　
　　“为啥？”枫落挑起一边眉毛，“又不是养蘑菇。”
　　
　　“……”
　　
　　」
　　
　　两人行到愚者森林较为明亮的地方，雅望一边走着，一边从侧面仔细打量枫落。
　　
　　“枫，你气色不好，没事吧？”
　　
　　要形容的话，他的样子，很像是雅望刚被寒风折磨、在地上打完滚之后。
　　
　　“我有‘气色’好的时候？”枫落反问。
　　
　　“……说的也是。”雅望想象不出神采奕奕的死亡骑士是种什么样子。
　　
　　“没大碍。喉咙……稍微有点发干，”白鬼掐了掐自己的咽喉，“刚才趴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咳嗽了一阵，喘得跟条老狗似的。”
　　
　　雅望想象了一阵，忍不住笑起来。
　　
　　“喂喂喂。”枫落从手上伸出一根苍白尖利的骨刺，对着雅望挥舞了两下。
　　
　　雅望后退一步，憋住笑意道歉。
　　
　　墓园行者……你离终末，还有多远？
　　
　　“雅望，我有点事情要离开。小柳儿呢，我玩够了，暂时把她托付给你。我……顶多两天就会回来。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别把她玩死了。”
　　
　　雅望不禁扶额低头，片刻之后才抬起。
　　
　　“我姑且问一句，月柳这些天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是吧？你在这些天里，一直都在像这样调戏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