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痛
第二十二章 痛 (第1/2页)咦,等一下,不对啊,恭亲王诉在惊悚之余,突然想到,载瀛他是怎么提早数日得知这个消息的。
要知道,当时僧格林泌都还没开始布防呢!
这小子,到底打的是哪台的算盘?
到底还有多少门路?
奕诉疑惑地转侧过脸,望向,坐在自个儿右下首的乖侄子。
倾斜着60度横卧,玩吃着手中的无花果,虽知奕诉正不满地寻望着自己,可载瀛依当视若无睹,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废话,我要不知道,我还穿个屁越。
想当是时,是劝也劝了,吓也吓了,你老人家却就一个劲地挺着那个所谓的满蒙名将。
对,好,不错。他僧格林泌也确算是满蒙中少有的能征之将,可你的満蒙两族有大,来来去去尽算老儿妇孺亦不过千来万,还真把他当成吉思汗啊!就那么点基因,也早化了,你怎么就不放眼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
早在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时候,英国人就曾对着清朝的一大批战死沙场的将军们评价说:他们都是最英勇的老战士,但他们却连一点丁的军事常识都缺乏。
注意那个老字,知道么?
死守虎门的关天培几岁?60岁,这还算较小字辈的。
捐躯沙角、大角炮台,与其子武举人陈长鹏及官兵600人奋勇抵抗,终因众寡悬殊,力战阵亡,爱子长鹏亦投江殉难的三江口副将陈连升,66岁。
扼守竹山门的浙江处州镇总兵,战败待其失守后,单骑赴敌,身被重创,犹挥刀力战,手刃敌军数人,壮烈殉国的郑国鸿,65岁
战争时任江南提督。1842年6月,英军猛攻吴淞口炮台,他挥旗发炮,率部抵抗,激战两小时余,击伤英舰多艘,并以肉搏战打退敌军进攻,孤军无援,7处负伤,流血而死的陈化成,66岁
他们中,最年轻的也己近60有余,在那个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年代,中国,靠的就是这般老人们在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谁说老将不能打战?前有廉颇后有冯子材。
最致命的是清朝的军制制度。
在那个年代,你要想当兵,只要符合一个条件就可以了,那就是无业流氓。好男不当兵就是这么出来的。
相反,曾国藩的湘军为什么能善战骁勇,皆因他是反道而行,收卒只收双手有茧的,乡野农夫。
再,就是升迁制度。无战可打的年代,自是不知谁是韩信,谁是赵括。
自,只有靠捱资历了,只要你不英年早逝,只要你能呼吸到六七十岁,一个总兵、提督是走不了的。
所以,看看,虽然关将军、陈化成等俱不乏热血情怀,誓死之心,但就是文化少了点,有史书可鉴,他们中很大的一部分,是连迂回包抄、两翼夹攻等一些简单的战术,都搞不清。
当然,相对于关将军们自小贫困的关系,僧格林泌是曾上过御学的,虽然文化是有,但也不代表,仅凭此就会强过关天培等,军人以战绩说话,老实一句,名将绝对是有水份,顶天也只能算是个骁将,敢打敢拼了罢了,可现代的战争,你敢死,也末必能死的岀个样来,装备上的天差地别,往往是会死的很窝囊。
所以,大清朝要不好好地死上这么一次,是不会痛的,更不会醒,哪怕只是小小地睁开眼。
“六爷,怎么了?哪道是僧王他布置错了?”虽然是即末像桂良那般议和英法,见其军威,更无奕诉那通晓时势,可文祥还是有眼的,察言观色,奕诉的脸是整一个黑字。
久视无功下,奕诉微觉着有些悻然,知道载瀛这是有意避答埋怨自已,可亦是无可奈何,当下听得文祥寻问,便顺势地下了台阶:“唉,博川啊!不是错了,是大错特错,原本来我觉的尚存一线胜机,现在看来,京城,难保啊。”
“呯珰”慌乱下,急迅起身,宽大的袍子带摔落着,木圆桌上瓷,文祥抖擞着两狭,颤声道:“王…爷,六爷,这…这说笑吧。”
说笑?这好笑吗?与着载瀛苦涩相视,奕诉无力地摇了摇头,连啍句声,都费劲了,如今,京津一带,能战之士,不过僧王一部,当然你如果还信的过,那些所谓的十万禁军八大营,便又另当别论。
而事实上,除了瞎子,纵是号称精锐所在的骁骑、步军两营。也只不过是,能上的得马、拉的得弓,干的了治安罢了。
所以一旦僧王战败,一马平原的京畿北面将亳无可守,因为历来中原的危胁从来只来自草原蛮族,好不容易到了清朝,情况方刚刚有所转好,时局又变了,谁料,海洋的波涛竟更凶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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