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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第1/2页)

大雨在傍晚时分停了,片刻之后太阳又慢慢洒出光辉。软软的,含着风,院里的树叶纷纷扬扬。容珩正在廊里看这天地变化,忽然开口,惊了身后扶着门框的人。
  
  “看看这景象,怎么样?”
  
  许久没有开口的他一时间想说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用急着问许多为什么,先坐下来,你想问的我慢慢说给你听。”容珩操控轮椅转身,微微笑着。
  
  “你是叶沐。你有一个组织叫沐之下。同时,你也是千层院的杀者。在和另一位杀手的二人对决中被眼睛选中,死在了思江楼的那场大火中。”
  
  “我叫容珩。一个住在野外的残废人。我们救了你,当然如你所想,我们是有目的的。”
  
  “我昏迷了多久?”沙哑的声色,像极了一个沧桑的老者的声音。
  
  “两年。”容珩把一杯茶推给叶沐,“还多接近三个月。”
  
  “你们也应该知道,即使我现在活过来了,功力尽失,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但你们还是救了我,那我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沐之下。”
  
  “继续。”容珩笑笑。
  
  “沐之下只有一个目标,思江楼。如此看来,思江楼和你们之间也有牵扯,你们对思江楼也有敌意。”
  
  “说错了,也说对了。”容珩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思江楼的确是已经被你那场大火给毁了。所以我们的目标不是思江楼,而是思江楼的背后。”
  
  “沐之下如今是否已经归为你们所用?”
  
  “我们肯等你这样的未知情况,你觉得呢?”
  
  叶沐不再说话。喝下容珩的茶,甘甜在舌尖回味。
  
  “需要我多久行动?”叶沐问。
  
  “不急,等你慢慢把身体和功力调养后再说。”
  
  “黔城有一歌舞坊叫千水之间。在黔城,千水之间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好的。但此处与思江楼有莫大关系。他们每年都会暗中换用一些不出名的歌姬,思江楼毁后,他们暗中也参与了处理。”
  
  “千水之间是谁在管?”清子问木寒。
  
  “本来的坊主是千代,不过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千水之间的各种事务都是高梓项在打理,人都称他二坊主。”
  
  木寒说完对旁边的赵桥点点头,赵桥接着说道:“千代本事富家子弟,家族衰落他振作精神最后开了这家歌舞坊,他的资料没有漏洞,确属事实。高梓项,异国出身,喜好游历,后在黔城定居。他的资料无从考察,行踪不定,几乎没有认识他的人。”
  
  “层主,我们何时动手?”木寒问道。
  
  “明日。赵桥领人挑起事端引起混乱,越大越好,我趁机进入千水之间内部,你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我和层主一起去。”木寒说。
  
  “你不能。只有你留在这里我才能安心。”
  
  一旁的赵桥也说道:“层主,我留在这里,木寒去千水之间。”
  
  “按我命令行事!”作为一个组织的领导者,清子从不缺少威严,尽管她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
  
  黔城的夜是安静的,有万家灯火,也有烟火迷离,让人安睡,也让人醉往。偶尔传出几声隐约的灵空歌声。
  
  “母亲一定会很喜欢黔城,如果她在这里的话。”她曾说过寻一处安静的角落,宁静如水般度过后半生。清子记得。暗自伤感。到底这一切都是怎样的?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木寒没有接话,双手灵活的变幻,一只火红色的飞鸟飘然在木寒的指尖,指尖轻轻一扬,火鸟飞向清子。
  
  清子惊讶地一笑,这样的容貌和这样美丽的黔城,就像是天然的搭配。“这是什么?”
  
  “焰折鸟。”木寒的眼里都是少女。
  
  “焰折鸟?”清子轻轻地复述了一次。小小的火焰鸟围绕在清子身边。
  
  “试着听听它?”
  
  清子停住身子,焰折鸟也停在她的耳边,清子的表情变得更为惊讶。
  
  “听见什么了?”
  
  “它说,我是木寒。”清子的眼睛明亮又清澈。
  
  “焰折鸟的意义就是传递信息。在正常情况下,不到达被指定的目的地是不会消失的。”
  
  “可我并没有听见你在说话呀?木寒,这是什么功夫?”
  
  “焰折鸟是用意识来发出信息的。”木寒顿了一下,仿佛在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慢慢开口到,“焰折鸟是一种疆野的巫术。”
  
  清子的笑僵住,眼帘垂下,“疆野”清子的声音冷淡极具危险,“你怎么会疆野的巫术?”
  
  木寒把头别过去,声色有些嘶哑,“奚灵在疆野学到的。”
  
  即使是听到奚灵这个名字,清子的神色也没有完全缓和,“最好如此。”清子恢复到正常状态。
  
  清子看见木寒轻轻摸了一下胸口,又像个孩子一样说道“你是想明日如果我有情况就用这个向你传递信息?那就快教我啊。”
  
  “好。跟着我这样做。”木寒把头转过来,教起清子焰折鸟来。仿佛刚才心里的隐痛没有发生过。时间并不是一剂好的良药,它并没有把那些疼痛减缓,回忆如同当年的鲜活画面,不曾有过一丝褪色,甚至愈发让人难以排遣,想要改变已经成为真实的想法强烈又让人懊恼,但无能为力的无奈同时也击中心脏。
  
  木寒看着练习小小巫术的清子,泛起一丝丝苦涩。她极力的想要长大,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但她事实上什么都不知道,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人固执的往前,以自己的力量挣扎着。但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清子也已将够尽力了,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能力,并且变得和一般的女孩某些方面不太一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木寒说不清楚,在木寒认为恐怕没有人能说清楚,到最后都取决于自己,好与坏,都是一线之隔而已。
  
  没有什么比她自己亲手发现真相更让她信服。这也是她该有的历练。能做的便是让你适当护她周全,让她自身生长。
  
  那个红色的女子这样对木寒说。即使清子对她是印象是那样的不符真实,她不惊不奇,不恼不怒,带她如一。这样的女子也是不可多得的吧,木寒这样看待红穆。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只不过姿态不一样罢了。
  
  行动。
  
  赵桥在适当的时间在千水之间挑起了事端,清子也抓住机会顺利的进入了千水之间内部。千水之间的地图没有获得的途径,清子发现其内部构造也极不规律,兜兜转转了许久也没找到清子想要的。更为难过的是,这里的制度规定下人只能在某一个范围内活动,即使挟持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后院。下人明显减少。气氛变得愈发安静,甚至有些压抑,隐隐带有危险气息。清子认为越到深处,应当更为保卫严密才对,难道坊主不住在这里?清子琢磨着。还是说,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危险逼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正准备转身的清子,感觉脚下踩住了什么,有些惊吓地回头。还没有完全转过身去,便听见一悦耳的声音,“清层主,这边请。”
  
  清子心里的惊吓更加深重。但清子极力的保持住镇定。
  
  女子娇美优雅,粉黛浅施,已是倾城之色,身段柔如柳叶,仪态却很是端庄。女子对清子一笑,在前面为清子引路。这里深不可测,不可轻举妄动,清子一面整理着思维,一面跟着女子进了一处前厅。
  
  “请清层主在此等候。”女子沏好茶,行了礼后便走了。屋内散发着淡淡熏香的芬芳,热茶的烟笔直地向外扩散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是没有什么人出现,茶的温度渐渐变低,清子是心也渐渐变得有些焦躁。双手灵活地变幻出一只焰折鸟,“木寒,恐有不测。”
  
  茶的温度已经变成常温,清子起身,一只脚刚踏出,洪亮不失温和的男声响起。“清层主,还没喝我的茶这就要走了?”
  
  “想必你就是高坊主了。”清子快速打量着来人得出结论,“后生粗浅不懂茶艺怕浪费了好茶,在此多谢坊主好意。”
  
  “虽然清层主年纪轻轻,但不得不说你比同龄人的胆识确实大很多。不过,毕竟年纪轻轻,到底有些沉不住气。我说的对吗,清层主?”高梓项说。
  
  “你的同伴都在,不用担心。”高梓项一面说着,几个人被架来,正是赵桥他们。本该此时正在挑事的他们都昏迷不醒。
  
  “女儿家都喜欢清香的味道,不知清层主认为我准备的熏香好闻不好闻,合不合你的心意?”
  
  “熏香是高坊主的,好不好闻,坊主自己不知道吗。”
  
  “到底是年轻人,还是应该小心些好。”清子想出手,但是一使力就全身酥软。可恶,明明调整了气息,竟然还是着了道。面对来人的进攻,只得连连后退。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狠狠地看着我,家书这种的重要的东西,怎么能用普通的信鸽呢?”高梓项淡淡说道。
  
  “高坊主,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即使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清子是口气也没有减弱。
  
  “好生伺候着清层主,不要伤了红叶庄的宝贝。”
  
  就在清子快要被擒住时,一把短刀插中一人的后颈,刀尖从喉骨露出,分毫不差。木寒接住无力的清子,一身黑模样的人挡在前方。
  
  “多谢。”木寒对黑色衣服的人答谢到。
  
  “先带人走。”清冷的声音。
  
  一面白伞,一袭黑衣,半张白色面具,负手而立。伞面瞬间一合一开,暗器飞出;再一合一开,人已不见,被捉住的赵桥一等人都不见了。
  
  “不用追了,你们不是她的对手。”悦耳的声音发出命令,高梓项做手让下人退下。
  
  “层主醒了!”照顾清子的丫头跑着告诉木寒。
  
  “木寒?”清子脑中什么都没有想就下意识喊着木寒的名字,翻身下床,木寒正好走到门口不远处。“赵桥他们?”清子问。
  
  “都醒了,在外面候着呢。”
  
  “千水之间可有人追来?”
  
  “没有。”木寒回答道。
  
  “她呢?”清子下一刻在脑中想起的便是那突然出现是黑衣白面。先前苏陵时维与叶沐对决时,清子了解过时维在千层院的一些信息,知晓她是女子。
  
  “她在城里。她说如果你醒了希望你去找她。”木寒很清楚清子说的是什么。
  
  “为何是要我去找她?”清子觉得此人有些傲慢。
  
  “她只说了有关于思江楼,其他什么都没有。”木寒说。
  
  思江楼。又是思江楼。也该是思江楼。
  
  凭着清子和木寒的功夫,除非千水之间要置人于死地否则是很难捉住两人的。所以清子决定还是去会会她。
  
  巷内。
  
  “只顾眼前的路是看不到你想要了解的事情的全部的。”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清子抬头,时维正仰面坐在屋檐上,一脚踏在瓦上,一脚垂在空中。
  
  “说吧。你的目的。”清子纵身至屋顶上,开门见山到。
  
  “在此之前我得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否是查清楚思江楼背后的牵扯。”时维淡淡说道。甚至给人一种她极度傲慢的感觉,尽管她并不是这样的性格,她的本意不过是把任何事都用一般陈述的语气表达出来。
  
  但是别人不懂时维。
  
  “我一个层主,为何要和你一个千层院里的无名氏说我的行动?”清子越发觉得时维态度乖张。
  
  时维并没有在意清子有情绪的波动,仍然淡淡说道,“如果是。”
  
  “你要如何?”
  
  “和你合作。”
  
  这时清子的情绪变为惊讶。
  
  “为何不去沐之下?”清子记得思江楼大火那时时维正是和叶沐对决的那个人,并且带走了一个孩子,和叶沐有过几次较深的接触。
  
  “什么是沐之下?”时维的回答毫无掩饰之意,她不知道沐之下,清子心里更加惊讶,不过转眼一想,或许时维和叶沐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可以让叶沐告诉时维沐之下的程度。并不有多让人觉得难明了。
  
  不过时维并没有追问下去,“千水之间早就知道你要来黔城,也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这也是我知道的。”
  
  “你为何知道这些?你是什么人?”清子严肃的问道。
  
  “上一次任务的对象是一个思江楼的人,为求保命拿这些事与我交换。”时维说:“第七院,时维。”
  
  “他为何知道能拿这些与你交换?”清子问。
  
  “思江楼被毁时,他曾见我与叶沐有所交集,拿着个赌一赌。”
  
  清子静静的听着,脑海中思索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而后问道:“为何要加入我们?”
  
  “清层主的目的是思江楼的背后,而我的目的大概也差不多。但我一个人做不了许多事。”
  
  “大概?差不多?”清子有些疑惑,“你连自己的目的都不清楚,我如何信你?”
  
  “目的是否清楚具体有时候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时维自然的回答道。“至于你是否信我这点并没有多重要。我的加入并不是听从你们,而是与你们合作。你们需不需要我有些事都可以完成,但也许我会是完成那件事最好的人选,反之亦是如此。”
  
  清子直白的回答道:“相互利用。”
  
  时维没有再说话,相互利用也好,相互帮助也好,说法的褒贬意如此不同,得到的效果其实也差不多。这没有什么值得去争辩。
  
  “你给我我想要的,我帮助你想要得到的。”时维这样说。
  
  “就这样简单?”清子说。
  
  “嗯。”时维抬头看看远方。
  
  “我还需要与大家商量。”清子是希望能有时维的加入的。毕竟在思江楼时见过时维的功夫,虽然此人的性情着实有些不同于常人。但万事总归是要小心的。一只小小的信鸽可能导致一场计划的失败,甚至性命的丢失。
  
  生活总是这样,如同海面,波浪起起伏伏,无论大小,都充满着变数。
  
  “孤儿,十岁以前一直是被贩卖被收养再被贩卖收养的生活。此后在外流浪过接近两年的时间,十一岁那年被贩卖到思江楼,十三岁入千层院。”
  
  “很难保证她是不是思江楼的人。”清子听到时维的调查结果后说。虽然那天她的眼睛不像在说谎。
  
  “是的。一般来说入了思江楼很难再出得来,不过她命数好,有人发动偷袭,救出了很多人,她是少数几个没有被再抓回去的其中一个。”木寒说。
  
  “也许她和叶沐一样。”赵桥说。
  
  “说的不错。以她的功夫对付我们也是未可量的。”那日一个跟随木寒救清子的人说道。
  
  “那日,她突然找到我们,开口就是问你在哪里,说你有危险。后来我半信半疑地赶往千水之间,途中遇到了你的焰折鸟。在千水之间时,她也很帮助我们。”木寒说。
  
  尽管还有一些人有异议,但是清子一句话就定下了。“我们需要她这样一个人。”清子说。
  
  清子是目的是在千水之间找到一个知道自己母亲的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千水之间的千代坊主有可能知道。于是清子决定再次接近千水之间,见到千代。
  
  “我们只有突袭,目的是找到千代的线索。”时维进门正好听到木寒在安排计划。
  
  “突袭?千水之间的地图拿到了?”时维问。
  
  “我们会提前派人大致查看一下千水之间内部怎么样。”清子说。
  
  “我去。”时维说。
  
  “你去?”赵桥有些担心时维是对方的人。
  
  “你也去。”时维对清子说。
  
  “层主。”屋里的所有人都看向清子。
  
  “当然,我们两个很合适。”清子说。
  
  “明日清晨在千水之间前的桥边会和。”说完时维便走了。
  
  “层主,明日我在后面跟着你。”赵桥到底还是不放心时维,小声对清子说。清子没有说话默认赵桥的做法。
  
  “这面具性子也忒冷了。”一个人看不惯时维的性格说道。
  
  “傲慢的很嘞。”另一个人说道。
  
  “不可议论。”木寒警告道。
  
  “为什么不可议论?本来就是,她不过是恰巧救了我们一次而已。她要是真有本事怎么还是一个无名氏。明明是她主动想要加入我们,怎么还摆起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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