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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高手的对视

第二节:高手的对视 (第1/2页)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中秋佳节也是如此,这正是遵循着道家的无所为哲学,凡是不能讲究决定,中秋节正是在月盈之前庆祝。
  
  八月十五方过,天气也由朗朗的晴空暖日变得阴沉冷清,其实就是阴冷,寒心的冷。
  
  不仅天气阴冷,人心更阴冷,人心虽然隔着肚皮,但兄弟相残,还是会透过肉体,冷进心间的,就像深山深处的水沟,暗色难寻,也没人愿意找寻。
  
  但是这个矛盾却不得不去解决,不仅要解决,更要彻底残酷地解决。
  
  一次性地解决,快刀斩乱麻般地解决,不留后患地解决。
  
  看着矿山的方向,静且静,大家都准备好了,都在养精蓄锐,双方心中的策略计谋就要上场,矿山就是见证地。像那座巍峨的高山一样,永远矗立在哪儿,给已经过去的,正在经历的,或即将发生的,还没有谋动发生的一个亘古的见证。
  
  桐油刷新的檐柱,中秋挂上去的灯笼还没有取下来,偌大的庭郭却变得安静,灰暗的天气混搭着深沉冷清的院子,是要发生大事情了。
  
  任何大的事情发生之前,必然会有预兆,这里的一切都是预兆,还不是很好的预兆。
  
  院落大厅内,上座坐着的是田老爷,这是他的位置,别人是不能坐上去的,虽然座椅没有加钉,但是别人就是不能坐上去。
  
  天老爷一脸灰白的胡须,深邃的皱纹,特地穿了一件灰黑色的长裙,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这个*的家庭荣誉议会。
  
  侧坐的是腾龙三叉,少爷田弘,管家老胡以及田府里有声望的人,老太太也在,她靠着老爷坐着,太太曾经也是女中豪杰,女中穆桂英。
  
  老爷脸色肃重,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家人下属及远客,也扫视了一下厅外的天气。
  
  今天的天气很阴很凉爽,是该给田守业一个教训了。老爷说的很快,说完后叹了叹气,自然不是自己认怂,他想到同室宗亲,相煎甚急。
  
  田弘年轻气盛,想要立功,想要在父亲面前证实自己的能力,趁着其他人还未开口发话就急匆匆地请缨征战:父亲,我愿带人去将田守业赶回老家。
  
  老爷没有说话,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摇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种严肃的场景,田弘的发言的确像是废话,资质,能力及谋划,他都没有半点优势。
  
  这次老爷是真的火了,他不只是想赶走田守业,田守业太大胆也太过分了,作为叔父他想给他的老伴一个愉悦的中秋节,田守业既然不顾叔侄之礼,给三分薄面,还敢在如此精心筹划的防守中招摇生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厅里沉寂了好一会,老胡没有开口,腾龙三叉也没有开口,他们不是被阴沉的天气压得说不了话。他们只是想清楚地知道老爷的表态,知道老爷这次的决心和对抗下限。
  
  他们都是久经市面的人,处事圆滑,为人低调,也知道田仁厚田仁智本是宗亲兄弟,只是田仁厚的儿子田守业这次做的的确太过分,连大好的天气都被他赶跑了。
  
  老爷也明白大伙的顾虑又开口道:他不认我为叔父,我自然也不会当他做侄子,昔日的宗亲,今日战场上的劲敌,我希望各位助我一辈之力。
  
  一向沉着稳重的腾龙三叉老大廖元龙终于发话:田老爷邀了我们三叉相助,不知道田守业是否也邀请江湖人士帮忙,他已经知道老爷邀请了我们,并且我们也愿意为老爷出力。
  
  这的确是个值得深谋的问题,如若田守业也邀请更多更强的帮手,思南田府根本没有半点胜利的优势。
  
  他没有要求江湖人士帮助,他不会邀请。即便相邀,他也只有失败后才会相邀,田守业从小得志,向来自负,且人生得意,少有败将之时,他相信不用相邀江湖朋友也可以战胜我们,他是田家最高傲的人。老爷田仁智回答的干净利落。他与田守业几十年的交往,已经深知了田守业的傲娇习气。
  
  是的,田守业也算天之骄子,带过兵,打过仗,惩过土霸,降过豪强,是田家的荣誉,自然也造就了他的不可一世的霸气。老胡继续补充道,想尽量地安抚所有人的顾忌。
  
  此刻,好像所有人都胜券在握,各自发表着自己对对战部署的见解。刚才冷清的气氛得到缓解,只是天气还是一样的暗色。
  
  阴沉,微风,阴冷,没有生气。
  
  这本就是为了烘托斗争的天气,自然不能有太多的喜色,天空下面是绵绵山脉,山脉的后面还是山脉,再再山脉的后面就是这次行动的目标地,朱砂矿山。
  
  经过很长时间的讨论,老爷决定他亲自带着人马上矿山,少爷田弘及腾龙三叉陪同,府中一干年轻人跟随,直接参加这次行动的人共计人员五十八人。
  
  老太太,老胡在家守护,防止田守业再次入府捣乱,府中其他人员听候老太太和老胡的调度。
  
  人员调配完毕,田仁智的力量还是悬殊田守业太多,就算腾龙三叉极力相帮,取胜的可能性还是很小,此刻老爷又多么希望田守业调兵遣将偷袭田府,以分散他的兵力。
  
  其实老爷不是自私,老太太在调兵遣将方面的运筹原本不在老爷之下,只是现在老了,老爷想要她安度晚年,少少操心,现在已经到了决斗的时候,为了自己的胜算,老爷自然希望老太太能为其分忧。
  
  梵净山五圣乃是当世豪杰,剑法高超,武艺绝伦,都是曾汉王陈友谅的部将,因鄱阳湖大战失利隐居与此,老爷可以派人相邀,如若得他们的协助,再大的战力也不惧怕。腾龙三叉老三廖元海说道。
  
  梵净山五圣,我倒也早有耳闻,只是现在是朱明的天下,他们万不敢出山扬武的。老爷有些疑虑,平静地回答着。
  
  当年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已经全军覆没,隐退的豪杰已然不对大明的天下造成任何威胁,且洪武皇帝为了招贤天下豪杰,也御笔下旨不对任何曾经的政敌进行追杀迫害,希望他们回到社会协助安民。
  
  现时正是洪武二十三年,天下已经安定,百姓已经安居,洪武皇帝为了安抚及分化西南土司的势力,大力护持类似田仁智这种政府因为实事的需要而扶持的新的土司势力,对于帮助他们做大对付老土司的政敌,洪武大帝是会暗中默许的。
  
  所有谋划议定,田仁智安派老胡派人前往梵净山说服梵净五老,希望五老相助,最差的打算是如若不能说服五老相助,但也要说服五老不要相助田守业,因为梵净山就在矿山和思南的中间,如若对战中田守业感到吃力,力邀五圣相助,田仁智就真的没有了胜利的机会了。
  
  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老爷还是满面自信地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了,他的实力相差田守业太多,他只能从内心励志出战胜他,但内心自信之前他得战胜一切关于失败的恐惧,就像今天的天气,或许明天的天气,或许一直到分出胜负之后的天气。
  
  他不能受到任何的负面态度的影响,现在这悲伤的天气,在他那里他也只能化着对胜利渴望的力量。
  
  路上鸟鸣马嘶,压抑在沉重的天气中,老爷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号施令,队伍只是按照一个既定的步伐前进,穿越大道,穿越山林,穿越河流。
  
  田守业并没有安排人员半路截杀,或许现在的他只想大睡一场,养精蓄锐,待到来日,大战一场,取得胜利后去爱护自己的老婆,宠爱自己的情人,以及前段时间在思州城外偶遇的张老爷家的小女儿张媚儿。
  
  张老爷名叫张不凡,是一个很得体的老头子,也是思州的大富人家,小女儿名叫张媚儿,年方二十,人如其名,阿拉美曼,秀色可人。田守业看上后已经派人提亲,只是张老爷认为田守业年纪已经与他相仿,虽是田守业为思州之主,但仍不愿意将小女相嫁。
  
  为此田守业想着种种办法去对付着张不凡父女,只希望取得年轻美貌的小美人,即便在此刻,他也不时不在想着这桩美好的事情。
  
  他的心里只有尽快的完成战争,并取得战争的胜利,自己在尽孝之后,尽快逼迫张不凡将小女嫁与他。如若张老爷执意不肯,他就霸王硬上弓。
  
  只是事事难预料,战争中的事情没有人能预算,更没有所谓的常胜将军。
  
  相较田守业的信心满满已经势在必得的心中事,田仁智要明智很多,也谦逊很多,他不知道战争之后自己的人生及这么多一起奋战的家丁的命运,因此他并不要求他们快马加鞭,加速前进,他只是由着马儿的脾性,由着马儿的主张徐徐地向矿山进发。
  
  他没有说太多的话,没有给出太多的指令,随着这些成熟的花果的指令,或停或走,就像外出观光一样,或许是在扑猎。
  
  山林深处熟透的水果颜色艳丽,山溪流淌的水流声音潺潺,这一切都还沉潜在中秋的喜悦之中。
  
  只是天气有些阴暗。
  
  人的心情也有些阴沉。
  
  老爷胯在马背上,手中并没有握着马鞭,只是轻轻地掌着缰绳。一步一步地走着,朝着矿山的方向。
  
  树枝上鸟儿叽叽喳喳,他们不知道一场已经无法避免的战争正在推进着,一场亲人之间的战争。
  
  田仁智和他的大队人马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优雅的鸟鸣,但是田守业有,他的管家刘志峰也有,他的大队人马都有。
  
  田守业和管家刘志峰找了一个僻静悠闲的地方,架上专属的太师椅,悠哉地躺在上面,双手在椅子的背弦有节奏感地和着节拍,田守业偶尔也哼上几句。
  
  他们的脑海里没有失败这个词语,的确他的曾经太够辉煌,以至于没有人想过他会失败,包括他的睿智的师爷,也就是管家刘志峰。
  
  刘志峰本来也是一个自恋的人,他只知道丰收的喜悦,秋天正是丰收的季节,不管是橘子,地萝卜,苹果都在这个季节成熟。还有山上土生土长的各种野果,甚至叫不上名的野果。
  
  野果,这可是世间的美味,身为思州之主的田守业哪有吃过,其实清香的山野气息已经勾起了他的胃口。
  
  管家,我们上山采野果吧!田守业说道很随意燮然。
  
  好啊!闲着也没事,田仁智也还没到,据探子回报,田仁智没有半点胜利的想法,一路上瘟神般地前进着,我们也应该提前将胜利喜悦在现在分享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田仁智那臭老头,解决他只是我们一个瞬间的念头而已。听着他恐惧的表现,我都不愿意尽全力去把他毁灭,田守业表现十分得意。
  
  这是他应该得意的,一代强人,领着比敌人多了一倍的人力,不胜利,谁都不敢想象。
  
  山顶笼浸在灰蒙蒙的天色中,难以分辫山在哪里,天又在哪里!田守业并不在意,现在他的意识里他就是天,他就是这次斗争胜利的操控着。
  
  这里的山其实也不是很巍峨的上,只是相较平地他确实是一座座山,田守业带着十多个人力,兴致勃勃地翻越一个个山头。
  
  管家刘志峰紧跟着步伐,不肯落后与他的主子田守业。
  
  田守业不会在意管家比他收获更多,他们虽然是主仆关系,也是好兄弟,好哥们的关系。
  
  刘志峰你还一点不愿落后,田守业走在前面傲气地说着。
  
  我刘志峰何时落后过其他人,除了少爷你。刘志峰也回答的好不含糊。
  
  你知道就好。
  
  今天我却要发誓拔个头筹。
  
  你有那个实力吗?
  
  可以比比看!
  
  面对田守业的咄咄逼人,刘志峰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或许在他这里田守业就是他这辈子超越的目标,追逐的偶像。田守业很喜欢这种被崇拜的感觉,尤其是刘志峰,因为刘志峰就是高手,田守业能够一直压着他,证明他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田守业继续给管家施压。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
  
  说得好,今天我就给你这个争取的机会,但是我会告诉你,争取到成功的机会是很困难的,也是很渺茫的。
  
  只要比田仁智敌对你取胜的机会大,我就很有信心。
  
  好吧!你来吧。你看看田仁智是怎么被我彻底打败的,从小至今,他都没有胜过我的资本。哈哈!田守业很欢,笑声很得意。
  
  毕竟有个军营的经历,田守业在林木丛生的山野中如履平地,娇劲有力。
  
  正在落叶的林木在他强烈自信心的冲击下纷纷洒落残余的枯叶,鸟叫声此起彼伏,惊飞不定。
  
  其实对野果的诱惑哪比得上两个强人的比拼,刘志峰绝不示弱,紧紧跟着田守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紧跟着,试图靠近超越。
  
  野果,惊鸟,狂欢的对手,这一切表现或许正是田守业为了体现自己对田仁智的不削,在他眼里田仁智连惊鸟都不如,只是家族留在外面的野果,随时只要自己的心情愿意,自己就会邀着一帮好友狂欢地将其瓜分。
  
  多么深切的比喻,或许田仁智早已经知道田守业会这样比拟自己的,在田守业宗亲里,还没有人赢过田守业半分,包括田仁智,每次他们的直接对抗,田守业都会以掩耳不见迅雷之势轻松取胜,在他们的心里,这次争斗也会是同样的结局。
  
  田仁智带着他的队伍,慢慢悠悠,一步一个脚印地向着矿山进发,或许,田仁智是想看看梵净山五圣是否下上相帮,如若五圣相帮,田仁智的胜算自然又高了许多。
  
  他一直这样慢悠悠地部署,慢悠悠地进发,他的心里把成功的唯一希望已经放在梵净山五圣的身上,其实他也知道,着或许有些吝啬了。
  
  田仁智也是田氏宗亲的强人之一,当年田茂安强势敌对田仁厚时,田仁智其实是谋策和斗争的主力,在之后的思州田府对抗思南田府的斗争中屡屡立功,由于在斗争中父亲田茂安及兄长田仁政田仁美的相继去世,田仁智成了思南一府之主,田仁厚不忍将思南田氏赶尽杀绝,最终这场斗争不了了之。
  
  田仁厚本以为思南田氏只剩下田仁智一人,试图劝说复辟思州故土,但田仁智智勇双全,双方最终没能统一。
  
  随着田仁厚晚年再统思州故土愿望强烈,多次采取行动对思南发难,但思南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还是独霸一方,也导致本次田仁厚直接调派长子田守业向思南田仁智发难。
  
  悠悠天涯,浩浩江山,田守业与管家刘志峰的斗争还未结束,田守业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忽然探子汇报,田仁智已经进入矿山五十里范围内。
  
  田守业终止了这场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的友谊赛。
  
  并不是田守业心里终究有所顾虑,而是他长期的军旅生涯提醒他,面对着敌人,自己有再大的优势,也必须养精蓄锐。充足的精力和调度对斗争的胜利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赶完该赶的路,田仁智并没有直接发起攻击,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与田守业相距较大,在自己疲劳之际发起攻击是不明智的,他占据了矿山的一个制高点扎寨安营,以便于监督田守业的行踪部署及防止田守业偷袭。
  
  这灰蒙蒙的天气绝对是个偷袭的好时机,但是田仁智知道田守业是不会发起偷袭的,凭着他的辉煌历史及他的实力,他是不削于向田仁智发起偷袭的,他的眼里根本看不起田仁智,与他较量他就已经感觉掉了自己三分荣耀,更不说自己偷袭取胜。
  
  田守业也知道偷袭的胜算几乎百分之百,尤其在田仁智疲惫之际,自己以逸待劳偷袭田仁智着简直比吃掉一个萝卜更轻松容易,但是田守业是决计不会这么做。
  
  他的随班刘正风却想着胜利后的喜悦,来到田守业前面向他献策。少爷,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发起偷袭,田仁智绝对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歼灭,早早回家汇报老爷取胜的好消息。
  
  田守业既没有高兴,也没有愤怒,他容许自己的部下想要立功的机会,他确是不搭理,什么也没有说。
  
  刘志峰也是什么都没说,两人下着棋,清醒自己的头脑。
  
  天气好了很多,也少了很多的压抑的感觉,所有人忽然都变得轻松了。
  
  刘正风当然知道田守业的想法,他跟着田守业很多年了,他在想,或许也是自己高看了田仁智,有少爷和刘志峰在,对于取胜,那是不会有半点含糊的余地的。
  
  他在田守义旁边站了一会,田守业说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带你们狩猎。哈哈,田守业笑的很自信。
  
  刘正风听着少爷的自信的笑声,自己也自信地回去了,他们都在盘算胜利后自己将如何庆祝这场喜悦,中秋佳节他们放弃了庆祝的喜悦,这场斗争结束后,他们当然要好好庆祝一番。
  
  每个人都在盘算着决战时的决策及自保,不管什么时候自保都应该放在第一位,只有在不断的斗争中保留了自己的生命,自己才有机会分享成功之后的喜悦。
  
  田仁智也在盘算着怎么自保,但是他担心着自己那糊不上墙的儿子,他尽量地带着他经历各种斗争,希望他能尽快地成熟起来,尽快地承担起家族的重担,但是他知道自己又要失望了。
  
  夜来临了,其实这并不明朗的天气和夜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有睡意了。
  
  田弘的睡意倒是比其他人都好,甚至比自信满满的田守业的睡意都好,他命人给自己打理好被褥,自己倒是入梦很快。
  
  他的父亲田仁智就睡不着了,他独自守在队伍安营的帐篷外面,注视着田守业的营寨,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帐篷,或许现在偷袭是很有取胜的把握的,但是他还是不敢,自己的人马已经疲惫,田守业有勇有谋,或许早就部好了局等他入计,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够很好地自保,也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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