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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高手的对视

第二节:高手的对视 (第2/2页)

天很暗,比白天暗的太多太多,现在原本就是深夜,深夜就应该比白天更暗的。
  
  田仁智最终还是难以入睡。不是因为不习惯荒野的冷寒,只是因为心中的重重的矛盾和对失败的恐惧。
  
  他最终还是入睡了,未来的斗争还没有开始,他自己不能把自己吓倒。
  
  一切都入睡了,夜深了,就该入睡了。
  
  夜深,夜更静,太静了,静得令人害怕,此刻的深夜相较其他时刻,是乎难熬了很多,睡着觉,也得睁开一只敏锐的眼睛。
  
  矿山上的天空比起其他地方更清鲜,绿草泛黄,绿叶泛黄,中秋的时令就是收获的时令。
  
  田仁智渴望着最后的收获,田守业渴望着最后的收获,所有人都渴望着最后的收获。
  
  只是大家都不敢先动手,田守业不削于先动手,他就给田仁智一个先机,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证实自己是田氏的最强者。当然他也是要给田仁智一个永远的记忆,让他放弃思南府,让思南府再次回归思州。
  
  三分朦胧,五分秋意,七分杀气,十分自信。田守业这个田氏当代骄子仍然享受着他的太师椅,与他的管家刘志峰享受这决战前的悠闲时光。
  
  天还是一片朦胧,几天来一直都是这样的朦胧,田守业一直住在矿山,早已习惯,田仁智也已然习惯,他不渴求天空很快变得晴朗,他更希望能早日结束战斗的日子,如果胜利了,自己就好好地陪着自己的老婆子享享清闲的晚年时光。
  
  梵净山五圣没有出现,据探子汇报:他们远去峨眉山访友去了。
  
  梵净山乃道家道场第五级,当然会经常到峨眉等道教名场走走转转。交流心得。
  
  现在,田仁智只能独孤一掷,既然梵净山五圣到不了,在这里拖延时间只会给自己更大的心里压力,不如早些时候结束这一斗争,如若输了,自己也少了些心里上的挣扎,也就会输的轻松一点。
  
  现在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这个成天让他生气的儿子,田弘虽然已经二十七八,但是从小被娇生惯养,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心智早已灭失,成熟不起来。田仁智本想借这次机会磨练磨练他,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计划错了。
  
  弘儿,你就不过去了吧!就呆在这里吧。田仁智心情低落,望着山脚一个空旷的地方。
  
  父亲,你老了,这事就让我去吧。田弘心高气傲,回答铿锵有力。
  
  你去,你能去我就不用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了,父亲已经老了,只要父亲输了,死去了,田守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也了解过你。这句话,田仁智说的很心酸,更心疼。
  
  田守业了解过田弘,知道田弘不能独霸一方,当然也会看在同室宗亲的份上饶了他。
  
  多么简洁的一句话,此刻的田仁智心里在一点一点地滴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个这么低能的儿子,并且还是唯一的儿子。但他又不忍他死去,也不能让他死去。
  
  田弘不仅在处事能力上很差,在生理也很不行,结婚十年了,只为家族添了一个女儿。
  
  其实田仁智也是不行的,他也只为家族生了一个儿子,一个能力很差的儿子。
  
  田仁智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儿子,又悠长地说了句,你的祖父很不容易才得到思南的治理权,开府安化街。你的大伯父,二伯父都死在了思南的争夺上,你的父亲也因为争夺思南,遗留了一生的毛病,希望思南不要在你的手上没了。
  
  田仁智的眼睛流着泪,他想着他的父亲,他的大哥,他的二哥。他们为了取得思南的治权,牺牲了很多,但是现在,思南可能就保不下去了。
  
  他拍了拍田弘的肩膀,大喝了一声,来人。
  
  一个健壮的约莫三十岁的硬汉走了过来。
  
  上官贾,你陪少爷有十年了吧!田仁智很冷静,也很意味深长。
  
  老爷,今年已经十年了。一个强汉子,一个不用大脑思考问题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表现的很自信,就像田弘,就像上官贾。
  
  很好,你的年纪和少爷相仿,关系也很好,并且你一身武艺,浑身是胆,就是少了几分谋虑,少爷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将少爷送回家里。
  
  老爷放心,上官贾就是掉了一身皮也会安全地将少爷送回家里。
  
  老爷脸上有几分欣慰,唯一的独苗应该可以保住了,现在他的手里能上战场的就只剩下三十八人了,另外的十多人要分人照顾田弘,需要来回向家里报平安,还有人准备着接应。
  
  腾龙三叉,如果我们不能胜利,你们就即刻退出,保护弘儿的安全吧!田仁智为了这个儿子的确操碎了心,但是他也不得不为了保全他的儿子而去操这份心。
  
  生命的最后,儿子成了田仁智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后的担心,他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腾龙三叉当然理解田仁智的想法,齐齐回答到,老爷放心,三叉定将全力以赴保护老爷子和少爷的安全。
  
  别了,保护弘儿当紧。说完话,他吩咐所有人按调度行事,自己带着剩下的三十八人匆匆往矿山一处开阔的空地走去。
  
  空旷的平地上,偶尔有几张枯了叶边的黄叶被风吹拂过来,就要到中午了,他们都希望在做完最后的拼杀后回到营中吃中饭。
  
  田守业已经等了多时,他的一大队的人马齐刷刷地在他的身后站成一个整齐的队列,此刻,田守业不在掉以轻心,他也希望用最少的时间结束这场斗争。
  
  这次斗争不仅是为了取胜,更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和运筹。
  
  刘志峰紧挨着田守业站着,望着远方奔过来的田仁智带领的一小撮的人马?
  
  少爷,他们就只有这么点人力,看来田仁智已经抱着失败的心态来和你决斗了,刘志峰表现很轻松,也很不削。
  
  是啊!赢了他又如何,赢了他我脸上也无光啊!偌大一个思南,在他的手里就只有这点残兵败将,我为思州感到不平啊!
  
  是啊,他们回归思州也是对他们的很好保护,可他们却要自立门户,另起炉灶。
  
  我来之前老头子还叮嘱我说,田仁智是有一定能力的,以致思南迟迟不能回归思州。我看是以前思州没有全力对付思南吧!田守业说得十分傲娇,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傲娇的口吻。
  
  是啊!老爷想做的事情,就让我们这次一次性给他圆了梦了吧。刘志峰的口吻也更加的傲气。
  
  几片落叶飞到一群人的前面,一阵秋风吹过,好一片凉意。
  
  落叶,扬尘,秋意浓。
  
  一日秋,一日凉啊,这寒意浓烈的秋天,我是不想呆在山顶了,在思南城府里不能对付田仁智,就让今天解决了他吧!也解决思州的后顾之忧。
  
  田守业身后几十号人齐声回答着,解决了田仁智回思州城里找妹子去。
  
  说道妹子,田守业来了兴趣,右手指着田仁智过来的地方,大声说道,打了胜仗,少爷我打赏你们每人五两银子,让你们回城找妹子去。
  
  顿时,田守业身后一片哗然。
  
  秋意浓,就是决定成败的最好时刻。
  
  这注定是悲惨的战斗,为了荣誉,为了尽孝,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田仁智不想说什么,他只希望这一刻早点过去。
  
  田守业也不想说什么,他只想早点解决问题,早点回去,早点去找寻思州美丽的女人。
  
  他们有着共同的尽快解决问题的理由,也有着不同的胜利后庆祝喜悦的方式。
  
  田仁智的三十八彪悍,疯了一般地冲向田守业的队伍,这天气太冷了,他们以此磨练脊骨,暖和身体。
  
  田守业的队伍只要溃败他就彻底败了。
  
  像一阵风,一阵龙卷风,狂暴的龙卷风,呼啸着推毁着一切。
  
  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
  
  是咆哮,更是对胜利的渴望,腾龙三叉挥舞着手上的猎叉,旋转着极速前进,他们已经冲到刘志峰的前面,田守业就和刘志峰一起。
  
  然而,翻滚着的沙尘一般,后面的沙尘却突然撒了一地。
  
  田仁智的第一波冲击已经溃散,没有一点挣扎地溃败。
  
  失去了主骨的败兵又风一般地退了回去,三十八个彪悍,现在只有十八个了,倒下去的已经永远不能再爬起来,站着的却战战兢兢。
  
  田守业的队伍还是钢铁般立在那里,田守业先开口了:叔父,你老了,你已经败了,已经不会再有机会了。
  
  田仁智不否定,他的确败了,如若下一波的冲击他不能击溃田守业,他就将彻底的败了,败了,还得搭上自己的生命。
  
  他本计划一鼓作气,以最快的速度在田守业的队伍中冲开一个口子,只要田守业的队伍混乱了,他就有取胜的机会。但是田家第一强人始终有他骄傲的地方,他只掠燕般轻轻一招,田仁智的大部队就倒下一大半。
  
  田仁智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秋天,中秋,收获的季节,他若不能有所收获,所有的收获就都是田守业的了,他的这个强霸的侄子是没有想过先让三招的。
  
  但是他还得冲杀,但是他必须改变冲杀的策略,田守业会给他充足的计谋的时间,但是他却不知道如何计谋。
  
  落叶,满地的落叶,枯黄的树叶被浩瀚的冲杀的气浪卷着慢慢地飘落下来,很悠闲,虽然他们是被强迫的。
  
  田仁智抬头看着天,看着飞舞的落叶,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眼角在掉泪,他不想掉泪,他已经快五十岁了,但他的确在掉泪,看着躺下的一片片的死体,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他的这个侄子太严厉,太霸气。
  
  他看看站着的人,他们还是活着的,他们身上却沾满了血,是躺下的兄弟的血,是敌人的血,也掺杂着他们自己的血。
  
  他们现在还站着,很有毅力的站着,下一次冲击,或许他们都要倒下了,也或许还有人能够站着。
  
  他们已经没有了斗志,死神在他们的身旁游走,他们血红的双眼看着田仁智。田仁智却看着昏暗的天空。
  
  他想不到制胜的办法。他看着腾龙三叉,他借希望在这几位武林高手的身上。
  
  忽然,站在他身边的腾龙三叉老三刘元海告诉他;田老爷,死冲硬闯我们是敌不过田守业的,擒者先擒王,我们只要想办法擒住田守业,我们就可以取胜。
  
  田仁智一听,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但是他也很犹豫,实力的悬殊是在太大了,但他有渴望出其不意,他渴望着最后的成功,即便是采用卑鄙的手段,只有能取得成功,他都不会再去多想了。人生本就是在书写成功,只要成功,过程都是可以忽略的。
  
  廖英雄说的在理,田仁智打气十二分精神说道。
  
  此战我们已经必须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只要捉住田守业我们就有反胜的希望。廖元海继续说。
  
  是的。
  
  田老爷这个回合必须激励剩下的人手拼死拼杀,给田守业一个鱼死网破的假象,他必定会全身投入,忽略身边潜在的危险。我廖家三兄弟尽力拼杀冲到田守业的身边将其捉住,战斗也就结束,我们的冲势越凶猛,他对身边的突发情况的反映能力越差,我们就越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捉住他,反而我们的伤亡会减到最小。
  
  廖英雄说得在理,我们就这样计谋。
  
  秋风,呼啸而过,双方时刻准备着冲杀的队伍没有感受到半点凉意,他们都疯了,弱的一方只是希望死得更简单一点,强的一方却希望再次重击弱的一方将其完全歼灭。
  
  双方都部署好了,都摩拳擦掌,试图将这一次的冲锋作为战斗的最后的一次冲锋。
  
  这次冲锋还是很激烈,甚至比上次更激烈,他们都想一次性将问题解决。
  
  田守业看着田仁智疯一般的挥舞着指挥棒再次冲杀过来,他是乎不忍心再看下去,快刀之下,只要血和残体。在他的心里,此刻就是自己的叔父最后一次站立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也怜悯着宗族之亲,甚或想发令,只抓活的。
  
  但是他终究大意了,廖氏三兄弟已经冲到他身边。
  
  其实刘志峰也很大意,他是有足够的智慧知道这釜底抽薪的,他们已经被在望的胜利冲昏的头脑。
  
  斗牛般地冲杀恰然截止。一切都静止了,秋风静止了,扬尘静止了,双方的人马也静止了。
  
  住手,大家都住手。
  
  是廖元海喊的话。
  
  他的声音足够大。
  
  这么大的场景,这么惨烈的冲杀,但是所有人都听见了。
  
  田弘一直在不远的山堆上看着,他也看见了这一幕。
  
  他比谁都激动,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下来。
  
  现在田仁智这里又筹到十五个活着的人了,力量又得到了加强。
  
  田守业一脸的气愤,他是够气愤的,这一战他本来就具有绝对优势,他会非常轻松的取得胜利,但是他输了,虽然仅仅只是他一人输了,但是只要他一人输了,他的大队人马就输了。连整个思州都宣告这场斗争输了。
  
  他没有说半句话。
  
  刘志峰却开口了,我愿意交换田守业,你们放了他吧。
  
  田仁智没有说话,失败的一方势力太强大了,一旦反扑,他们还是会输的。
  
  田弘气匆匆的要砍掉田守业的头,田仁智迅速地将其制止。其实谁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个胜利的场面,田守业的行为倒是令刘志峰有了些紧张。
  
  他了解田弘的个性,冲动无能,头脑简单,什么事都能做。
  
  究竟怎么处理,田仁智犯难,腾龙三叉也犯难,不该属于他们的胜利,他是他们却胜利了,直至胜利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是有可能胜利的,因此他们也没有考虑过如何应付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田老爷,田守业此刻不能杀,廖元海再次说话。
  
  田仁智自然知道此刻如若杀掉田守业,他们就没有了制止田守业手下近百人的瞪着他们性命的彪悍们。
  
  但是,这个棘手的俘虏应该这么处理呢?不管怎样,田守业如若现在死了,他们即便能逃出矿山,田仁厚也会举全州之力来为之报仇。
  
  田仁智左右为难,忽然他想到,现在的田仁厚已经是强延性命等着田守业回家报喜,如若田守业死了,田仁厚就短期内死不了,但如若田仁厚知道他的儿子最终也不是田仁智的对手,他死后思州还是没有能力吞并思南,甚至可能被思南吞并,那即便他不想死也会被气死。
  
  斟酌再三,田仁智决定同意刘志峰的建议,但是必须刘志峰先束手就擒。
  
  刘志峰也知道田仁智的心思,他们的队伍太强大,现在的田仁智只要区区十五人,一旦田守业被放回,及时反扑,田仁智将会和他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刘志峰自己扔掉武器,走到田仁智的身边,田仁智先让人绑了。
  
  但是田仁智没有放掉田守业的意识。刘志峰倒是不急,田守业也不急。因为面对失败方这么大的残余力量,急的团团转的是田仁智包括他那十五名活着或半活着的人。
  
  半刻时间,田仁智忽然叫人将田守业推将到前面,他厉声对田守业说。
  
  侄儿呀,我不得不放了你,我现在就放了你。
  
  田守业并不意外,哼了一声,抬头望着天空,其实天空并不好看。
  
  接着田仁智又发话了,但是你的脾气也得改改了,你这脾气会害了你的,我也想要你给你父亲传过话,你们是赢不了我田仁智的。
  
  哈哈,哈哈哈哈,田仁智哈哈大笑,其实笑的一点也不闲然。
  
  说着,他又从腰间拔下一把小刀,指着田守业说道。我说的话你或许都会记得。但是我又不相信你会记得,我也不相信你会转达给你的父亲。
  
  此刻田守业急了,刘志峰更急了。大声喊道;田仁智你现在做的任何事情你都将记得,今日我们输给你实是我们的大意,你如若过分,早晚都让你不得安宁。
  
  田仁智徐徐地说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你们记得,我田仁智不是好惹的,说着刀起刀落,剃掉了田守业的左耳,田守业疼的满头大汗,却坚强地让自己不要喊叫出来。
  
  田仁智接着又说,侄儿,你叔父脾气不太好,心却是很好的,我现在就放了你,当然我们要刘志峰做人质,你这就回去治病,如若追我们急了,我再发了脾气,就要对刘志峰不客气了。
  
  田仁智这一招的确很管用,田仁智带着剩下的人马缓缓退去,田守业也并不追赶。
  
  田守业回到自己的人马前面,他的大部队都蠢蠢欲动,想要为他报仇,但他却知道,田仁智的脾气的确不太好。自己给他一个机会,或许过几天刘志峰就回来了,自己再次逞能,刘志峰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田仁智趁着田守业不决之际加快马鞭,极速往回赶,他这次终究是胜利了,却胜的很狼呗,如若不能再田守业回过神来之际,跑的更远,或许田守业要他还的就不只是一直左耳了。
  
  他这几十号人都不够田守业发脾气的,因为田守业的脾气其实是比他更坏的,只是他的脾气坏的更有艺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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