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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心静,心迷

第七节 心静,心迷 (第1/2页)

清风拂面柳依依,仲夏万红云卷稀,梵净金顶五六月,方见红花点点起。
  
  稀疏的红花,压着树枝,漂流在茂林翠绿之上。吞吐着天地的气息,梵天净土,一方人,晨曦起舞,夜时归,袅袅云朵似炊烟,名山有神做早饮。
  
  早课,打坐。
  
  午课,诵经。
  
  晚课,静心。
  
  日起日落终相伴,云卷云舒心不闲。
  
  怡樰;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
  
  心静则心宽,心宽则诚名。大圣刘不识看着无精打采诵读早课的样子,出声训辞。
  
  是的,刘师傅。储怡樰只能爽口的回答。
  
  道德经为五圣观必修课例,每天晨读都必须诵读;
  
  储怡樰在佛顶山跟着爷爷修行的时候也诵读很多古典名籍,只是那时心中没有思恋,没有咋想,却不感觉无趣,现在的他心中冥念的或许就是春蝉至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吧,亦或是“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梵净山上仙气袅绕,名花名草珍贵非凡,千年的鸽子花,满上的艳山红。此刻都已经盛开,一片花的海洋。
  
  储怡樰原本也很喜欢花,他在佛顶山上就养了很多花,爷爷希望他做一个翩翩的仙子,因此就培养他优雅的情趣和明瑞的雅气,那个时候储怡樰只是感叹爷爷的学识渊博,曲高和寡,也觉得这些文茹也吸引着自己,自是学得文雅儒秀。
  
  山下人来人往,山上年年如岁,岁岁是年,除了上山的香客并没有人上山,这是圣人的住所,这是神仙的仙居,自然少有凡人到来。
  
  储怡樰或数数花开,花看看云绕,疑惑无趣地到处走走,也不关心道观的伟岸和虔诚,只是感觉无趣。
  
  不过他本就是一个无趣的人。
  
  只有偶尔跟着五圣练练剑。
  
  五圣的剑道和爷爷的剑道大有不同,他们注重洒逸和实用,剑法就像行云流水或者绣花戏水一般,看不见杀招却处处封人招数,只有在练剑的时候储怡樰感激时间还在流走。
  
  失恋都一个人来说也就是失望,失望的时候感激天地无情,人生漫长,失恋的时候也感觉到天大地大,无处为家。
  
  剑,也是一个人消除失望的方式之一,自古英雄,不为情死就为剑亡。
  
  天上舞的剑或曰天剑,天上的思恋又叫什么呢?
  
  储怡樰原本就是一个另类,一个奇葩,他舞着剑,却也不忘怀思恋。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思恋的人是否也会抽个时间思恋自己。他早也不管自己,自己能全心全意去思恋一个人,已经是上天给他的恩赐和福气了。
  
  谁知道田家小姐心里所想,谁知道田家小姐是否也有相思,其实谁人会没有相思。
  
  都是清纯的人儿,都有一个砰砰为彼此心碎的心。田家小姐本也是如储怡樰一般无趣的人。
  
  院子内,花草之中,秋千上。
  
  田家小姐已经不再喜欢笑。
  
  她是被传染了。
  
  她不是被传染了。
  
  她只是心中事事想着那个唐突的无趣之人。
  
  两个无趣之人,千里相思也的确有趣。
  
  田府的花很盛,远比梵净山上的花开的盛。
  
  小红,你说那个叫做储怡樰的人究竟是不是一个坏人。
  
  小红是田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与其说是丫鬟,其实更是姐妹,她的姐妹还有一个叫做小绿,一红一绿,两个丫鬟,两个姐妹。
  
  应该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小红回答。
  
  是好人这么会擅闯后院呢?
  
  因为迷路了。
  
  这只是他的借口,这样的人就会找借口。
  
  那他应该就是一个坏人。
  
  如若他是一个坏人,我有如何会记得他,难道我也是一个坏人吗?
  
  我家小姐决计不是坏人,他误闯后院还害得小姐挂念,如何不是一个可恶的坏人。
  
  三人都是十多岁的女孩,对于情爱是乎并不透彻,只是觉得储怡樰坏了小姐的高兴和小姐的梦。
  
  梦,
  
  晚上做的梦。
  
  每天晚上都做的梦。
  
  田家小姐每天都做梦,自从储怡樰误闯后院以后。
  
  每天晚上都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误闯后院。
  
  这是梦,其实也不是梦。
  
  一个帅气的小伙是真的误闯了后院,只是之后就不见了,一直都不见了,所有以就像一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娇羞的小姐,一个无趣的小白,一个世界,两个尘世,心所想,人共鸣。
  
  储怡樰感觉自己吃不惯五圣观的饭菜,也不喜欢这里的清净。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木不全或许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朋友,田家小姐或许早不记得曾经那个故做莽撞的人。唯一记得自己的只有爷爷,孤单的爷爷。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庄子的逍遥游,自然也是每日的课目。感慨的文字,豪迈的激情,储怡樰却读的有如情思,缠缠绵绵。
  
  但是他喜欢剑,他喜欢优雅的剑法,他每天做了早课只是练剑,他也的确是练剑的天才,五圣的剑道他已经一一吸收运转,他自己也感觉自己吐剑如蛇信,优雅婉转,游转洒脱。
  
  只要又剑在手,他就是储怡樰,离开剑,他就是优柔小生,因此他只希望自己一直练下去,就如逍遥游。
  
  的确。
  
  剑道渐成的时候,他的轻功也又上进不少,有一种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激情和感觉。
  
  蜻蜓点水般浪迹在梵净山密林的翠叶之上,游蛇委蛇般飘摇于云海之间,一位蓝衣蓝袍的侠客恰是一只蝴蝶立在云彩之上,飒飒然然,灵仙仙气。
  
  好,好一招逍遥游。刘不识很满意储怡樰练成的剑道。啧啧称奇。
  
  他夸耀储怡樰的确是一个天下难见的练武奇才,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位练武奇才现在是一位情痴,并且是一只迷茫了方向的情虫,他只能把自己不能开导的隐藏在心里的困惑和痴迷转移在剑道上,只有这样他心里才少了一些痛处和无趣。
  
  他也没有记忆自己上山的时刻,自然也就不记得自己上山多久,山上的花开,花谢,花落,他并没有在意。
  
  只是此刻树叶已经开始脱落,秋寒又起,他才感觉到自己已经上山很久了,梵净山本来就要比其他地方更寒冷一些,一丝秋风吹过,他却打起了寒颤,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触。
  
  天冷了。
  
  天很冷了。
  
  在冷,梵净山就要封山了。
  
  那时候这里就是冰封是世界,人间的另一个天堂。
  
  练武有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看来这个三九储怡樰只能在山顶学习吐纳御寒了。
  
  五圣已经不知冬寒,山上的大多弟子也不知冬寒,这是内家吐纳的一种。这么冷的天储怡樰自然没有呆过,他也适应不来这种刺骨的寒冷,但这种刺骨的寒冷远比锥心的痛要好得多。他每天都遵循着五圣的指点练习吐纳之法。
  
  其实他已经可以打坐在梵净山金鼎之上,这里是天下的寒极,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在金鼎上练习吐纳之气。
  
  金鼎乃是梵净山的严寒结汇之地,每个冬日的晨起时分,金鼎上散发着吸收天地精华汇集的寒热,所谓寒热,就是极寒之气,遇到温差散发的气雾。这种气雾有静心驱毒之效,是以五圣仙风道骨,鹤颜童发。
  
  经历冬寒,并是春暖,这是这方土地亘古不变的规则,更是这方天地的定律,春暖花开,人气爽。
  
  储怡樰就要离开这块仙地,他本就不该属于这块酷寒之地。
  
  这么多的时日他练就了一身飞逸的武功,但是他并没有关注过五圣观究竟有多少观,梵净山有多少花草。
  
  练剑只是他静心的方式。
  
  他心中的情被剑道压制。他心中的不惑也被剑道压制。但是春天来了,他就要下山了。压制的情趣会不会如雷霆般炸裂。
  
  五位师傅,怡樰这就下山去。
  
  其实已经不舍,虽然是酷寒之地,虽然是险竣山川,虽然是阴晴万变的峰林,但是他已经不舍。
  
  望着打坐的金鼎,望着飞舞过的群林。
  
  他下山了。
  
  他茫然的下山了。
  
  山下的春天来得更早,白花争艳,万鸟争鸣。
  
  木不全却像一只冬眠的动物,懒散地晒着太阳,看着风景。
  
  这一片风景已经被他看腻了,一个冬天,又一个春天,看了十多个春冬,他是一个急性的人,豪迈的大侠,一旦失去了豪迈的节奏,他甚至比冬眠的动物还有没趣。
  
  他的探索工作也断断续续,一方面是他感觉到他根本没有心情去探索,他之前的热情或许只是想带着储怡樰那个没趣的人到处转转,现在储怡樰走了,他也就失去了兴趣,另一方面,自从矿山一仗田荣达败北田宗鼎以后,总是想着种种办法对思南的次序进行破坏,试图以散兵战法拖垮思南的发展。
  
  每天,三点一线。
  
  吃饭,睡觉,拉屎。
  
  木不全也只有这些事情能做,也必须去做。
  
  吃饭自然是去饭馆,中午到老面馆吃牛肉绿豆粉,晚上吃简单的小菜,早上就是一碗豆浆,一颗油条。
  
  都是统一的路线,他闭着眼都能到。
  
  闭着眼有时候却容易出乱子。
  
  眼睛瞎了吗,看不见姑奶奶在吗?一个几分矫情几分霸道的声音传入耳朵。
  
  木不全知道这个声音是指向自己的,因为自己闭着眼,并且感觉是撞上了人。他只有一个劲地赔礼道歉。
  
  一个浪迹江湖的大侠低声下气地给人赔礼道歉,的确也是惊闻,但是木不全做了。
  
  没人逼迫,他完全自愿,因为他感觉这个声音太适合自己了,自己慵懒了半年不正是在等这个声音出现吗,
  
  谁叫这声音的主人就是一个没人坯子,黑发及肩,窈窕高挑蓄霸气,肌肤如雪,纤指玉手雪莲脂。
  
  他应该不是被他唬住了。
  
  他应该是被他迷住了。
  
  姑娘这早餐我买单,他歉意地对店家说着;
  
  本姑娘不稀罕。
  
  这是我冒犯了姑娘,作为赔礼也是应该的。
  
  我却不稀罕别人请我吃早餐。
  
  以后我都请你吧,慢慢就习惯了。
  
  你把本姑娘看成了怎样的人,我堂堂周家,这个年轻的女子说道周家两个字却顿时住了口,或许他正是想说我堂堂周家大小姐,还看不上你的这点早餐。这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正是周家盐号的大小姐周玉婷。他的父亲周韵趁着思南建府之际大量发展盐号,现在也是思南一大财主。
  
  霸气的周家小姐吃起早点倒是斯文儒雅,细嚼慢咽,连豆浆喝的也听不见半点的声音。
  
  木不全这个江湖浪子自然有办法对付,了了吃完早餐,将周家小姐的餐费一并付了,自己却先行离开。
  
  小二哥结账,周家小姐不生气的时候也是很优雅温和的,说着话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
  
  小姐的早点费,刚才那位公子已经付了。
  
  付了。
  
  付了。
  
  他人呢,
  
  他付了之后就走了。
  
  既然人走了,周家小姐也就打消了很多顾虑,看着木不全那样懒散邋遢的人倒真的不想一个好人。
  
  木不全哪里走,他这样的人飞檐走壁,最擅长的就是埋伏。他就隐藏在油条馆对面的一个屋角下,看着田家小姐出了油条馆就往回走。
  
  一个年轻的姑娘,尤其是暴富人家的姑娘既少了几分迂腐文秀之气,有透着一股野丫头的气息,行为自然也有些放荡不羁。木不全只是静静地跟着,不管是田家小姐在摊上问问胭脂,还是到布庄看看花布,他都跟着。
  
  这布料多好,从江南来的面料。布庄老板夸耀着自己推销的布料。
  
  这花色,你看看,你匹配着看看,做成衣裳穿在姑娘的身上是多么漂亮得体,说着老板将布料贴合在周家小姐的胸前。
  
  看看,看看,是不是很上身啊!想你这种漂亮的姑娘就要选用这种料子,你再用用手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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