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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酉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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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10
  
  打开门,看到年卿的第一眼,苏朵就直觉姐姐心情很糟糕。
  
  他解开系在身上的围裙,放下手中锅铲,忙忙地给她倒杯冰水。
  
  “外面很热吧。哈。”
  
  年卿直勾勾瞪着他,像看只外星猴子:“苏朵。”
  
  “啊。”
  
  “中午吃什么?”
  
  “意式炒饭。是我在国外的时候独创的!用做意面的方法做炒饭,有创意吧?里面有腊肠、菠萝、起司、番茄酱、红酒、罗勒叶……”
  
  不等他得意扬扬地说完,年卿便起身走进厨房:“你歇着,我来炒。”
  
  啊?苏朵脸色一变,赶紧追过去试图阻止年卿戴上围裙拿起锅铲:“别,小舅妈……哦不,姐姐,你饶了我的炒饭吧,它今儿可没得罪你啊!”
  
  “少啰唆!”年卿端起切好的菠萝粒往油锅倒去。
  
  苏朵哀号一声,紧闭双眼,不忍看到这一人间惨剧。年卿上午出门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姐姐,不是这样的。腊肠不能切块应该切片!”
  
  “哎哟,罗勒叶现在放香气就释放不出来了。”
  
  “快翻翻、翻翻。煳了煳了煳了……”
  
  年卿冷冷的声音传来:“已经煳了。”
  
  OMG!孙大圣,请你收了神通吧……
  
  看着桌子上焦煳煳的炒饭,年卿说:“下次,下次我一定能做得更好。”
  
  苏朵嘴角猛抽:“还有下次?”
  
  “嗯。”年卿用力点头,“从现在起,我要把以前都没有做过的事好好做一遍。”
  
  “那也不需要进厨房做饭啊。姐姐,我愿意给你做饭的。”
  
  “我终究要一个人的。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以前过得乱七八糟,以后再不会了。”
  
  说完,年卿进卧室裹床单睡觉去了。
  
  苏朵的心脏在胸膛里怦怦咚咚剧烈跳着,恨不能追上去大声说,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还有我吗!
  
  可他没资格这么说。十年前,他丧失了这个资格。在他生平第一次圆满无比时,就注定了日后永远地缺失。
  
  所以苏朵只是轻轻帮年卿关上房门,然后坐在飘窗上发呆。
  
  做饭事件不过是个序幕。年卿开始以无比强大的战斗力投入到对陌生事物的热情中。苏朵整日被她折腾得筋疲力尽,有好玩的也有不好玩的。
  
  先说好玩的——欢乐谷之行。
  
  年卿光是在欢乐谷门口就不亦乐乎了二十多分钟。她头戴小兽角,脸颊涂着油彩红脸蛋,嘴里叼支棒棒糖。方心满意足地开始欢乐之旅。
  
  峡湾森林、亚特兰蒂斯、爱琴港、失落玛雅、香格里拉、蚂蚁王国……她一样没落下。精力旺盛到小朋友都不如。
  
  还有那些被她吃掉的零食。苏朵第一次发现年卿真能吃。可为什么她就是瘦津津地吃不胖呢?照这种速度,不消半年就能吃成一头猪。他脑海里迅速脑补年卿肥嘟嘟胖乎乎的模样,觉得姐姐那样子也还是好看的。
  
  整整一天玩下来,年卿的脚和小腿都酸痛得不行了,最后只能丢人地被苏朵背出欢乐谷。她还一个劲儿地吆喝:老了啊不中用了。
  
  再来说说不好玩的——逛街购物。
  
  在苏朵看来,年卿穿什么都一个样儿,都好看。
  
  等年卿真的开始精心打扮自己了,他就目瞪口呆傻眼了。
  
  “姐姐,这裙子,不行啊,太短了。”
  
  “很短吗?”年卿低头看看,摇头说,“我觉得刚刚好,衬得我的腿很漂亮。”
  
  “姐姐,这颜色太嫩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老?”
  
  拎着大大小小七八个购物袋的苏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我是觉得你穿上以后大街上的小姑娘们都不敢穿这么亮的颜色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反正她们怎么穿也不如你。要我说,咱们饶了广大美女们,给她们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行不?”
  
  “那好吧。”年卿忽又生出剪头发的想法,指着一家美发中心说,“走,我要烫头发!”
  
  不要啊。苏朵最喜欢年卿那一头长而柔顺的发,偶尔指尖触到,发丝传递出的丝滑感总令他无比愉悦。
  
  好说歹说,终于只是修剪修剪,没有上卷发器冷烫精。
  
  总之,这一天只能用“惊心动魄”四个字来形容。简直就是一场敌方强势进攻、我军有力阻击的精彩战役。
  
  结果仍然是年卿丢盔弃甲,被苏朵驮回来了事。
  
  这些天两人尽情玩乐,能吃能喝能呼呼大睡。
  
  夜幕降临后是休闲娱乐时间。或者看碟子或者听苏朵自弹自唱或者胡吹海谈。
  
  这晚年卿再度突发奇想:“吉他难学吗?”
  
  “还好,怎么你想学?”
  
  “可以吗?”年卿不确定地问。因为她知道搞乐器的人都很讨厌自己的乐器被别人碰。这个经验是从周子衿身上获得的。当年她帮周子衿擦琴的时候,每次都觉得像是在完成一次神圣神秘的祭祀。
  
  “当然。”苏朵把吉他递给年卿,帮她的手指寻找正确的位置,“你看,最里面这根弦是低音mi,往上依次是la
  
  esolsimi。弹的时候手指不要抖,手腕放松。这样……就是大三和弦,是不是很好听也很简单?”
  
  “简单?”年卿手忙脚乱的,弹奏的那只手手臂因为紧张架得很高,“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简单。”
  
  “不要紧张,放轻松。”苏朵来到年卿身后手臂压住她的,帮助纠正错误的姿势。
  
  他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热乎乎吹在年卿耳旁。这忙不帮则已,一帮好像更忙。
  
  “那个,你,你往后点,吹得好痒。”她实在忍不住了,嘟囔着。
  
  苏朵这才发觉自己与年卿贴得那样近。侧目看去,她小巧的鼻子、浓密的睫毛和气呼呼的表情都很动人。目光从她脸颊拉回到他撅撅嘴就能碰到的耳朵上,更是引得人别不开视线。苏朵第一次发现年卿的耳朵长得这样漂亮,漂亮得摧枯拉朽。耳垂处皮肤粉粉嫩嫩,最好的是她怕疼没扎过耳洞,小呀么小完美。
  
  苏朵身体的某处紧绷到微痛。
  
  碰巧此时怀里的年卿扭了扭身体。苏朵那张脸忽一下白刷刷又忽一下红彤彤,惊跳起来躲进洗手间。
  
  年卿不解地望着逃之夭夭的苏朵,颇有些不高兴:“我弹得有这么难听吗?还躲到厕所里去。”
  
  第二天苏朵说出去一趟。回来时买了好几张吉他演奏入门教学光盘,一股脑倒在年卿面前:“以后你跟光盘学。”
  
  年卿郁闷了。原本对音乐她就相当不自信,这下彻底被打击了。
  
  日子居然这么一天天鸡飞狗跳没心没肺地滑了过去。
  
  公司没人催年卿上班。她与冷世梵没影的花边小新闻下线了,取而代之的是某女明星嫁入豪门。媒体也没有提过终结者乐队因主唱消失结束巡演的事儿。似乎一夜之间全世界再没任何人记得屋子里窝着的这两个人。
  
  所以说嘛,这世界离了谁都照转,太阳照样升起。
  
  两个人每天傻乐傻玩傻吃傻喝,像是好日子明天就到头似的,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和她都知道,好日子总会到头。
  
  苏朵有苏朵的秘密泡泡,年卿有年卿的烦恼泡泡。两人小心翼翼地吹着,生怕吹破了,碎片散落一地。
  
  陈高兴结婚那天年卿喝高了。高兴搂着年卿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她晕晕忽忽地什么都没听进去,就记住了一句话,大意如下:老姐,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年头什么都是日新月异飞速发展。隔个几天再看,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你大妈却不一定是你大妈了。
  
  后来她抱住陈高兴的BABY死都不松手,还直流口水。
  
  苏朵这辈子的人都让年卿给丢尽了。有个参加婚宴的长辈数叨苏朵:“你怎么让媳妇喝这么多的酒?新郎新娘没醉,娘家姐姐倒是醉得人事不知。现在的小年轻笨得呦,照顾女人都不会。所以说,女人一定要嫁给比自己大一点的男人,小的就是不行。”说得他一头黑线。谁让陈高兴一见到苏朵就小姐夫小姐夫地大呼小叫,搞得大家全体误会。
  
  背着年卿回家的路上,苏朵总算能高兴点儿。因为他发现年卿体重增加了,压得自己直气喘。这充分证明自己这段时间的喂养是成功的。
  
  刚把她放床上,她就跳起来钻进洗手间吐了个一塌糊涂。吐完了走出来,脸色发白。
  
  苏朵冲了一壶茶,倒上一杯凑在嘴边轻轻吹着:“你先去躺会儿,吹凉了给你送去。”
  
  年卿没听见似的,摇摇摆摆走过去,脚一软,扑通跪坐到地毯上。
  
  苏朵吓了一跳:“磕着了没有?”
  
  年卿双眼迷迷蒙蒙地看着他:“苏朵。”
  
  “嗯。”
  
  “苏朵。”
  
  “我在这儿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磕疼了?”
  
  “苏朵。”
  
  苏朵的头皮开始发麻:“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朵。”
  
  “……”
  
  “苏朵。”……
  
  她唤他的名字就像唐僧给孙猴子施紧箍咒,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紧,听得苏朵心脏紧缩。
  
  这女人脸颊为什么如此绯红?她的眼睛为什么温柔得快要将他溺毙?她的唇透着诱人的光,像清晨荒野中怒放的野玫瑰的红色花瓣上沾染的雾珠儿。唇瓣开启,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他,苏朵,不是别的任何人。
  
  不行,苏朵!别忘了,她是小舅的。你错了一次,还要再错第二次?
  
  他心底在激战,手却早已不听使唤,轻轻抚上年卿的脸。
  
  “你醉了。”苏朵嗓音喑哑,提醒年卿,也提醒自己。
  
  “不。”年卿捉住苏朵的手,牵引着它稳稳落在自己起伏的胸前,“我醉了十年,终于清醒了。”
  
  苏朵的防线如马奇诺防线一样脆弱可笑,但他仍在努力抗拒试图找回理智:“你是小舅的……”
  
  年卿仰起脸,含住他颤抖的唇瓣。
  
  苏朵哼了一声,想哭。他的身体从没这么躁动这么失控过。
  
  年卿伸出舌尖轻轻柔柔在他唇齿间舔了舔。这一瞬,苏朵想:下地狱吗?那就下吧。
  
  他在梦中预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能在现实中把眼前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得到她热情的回应。
  
  很快,衣衫扔了一地。他们像两条光滑的蛇紧紧缠在一起。苏朵从她的左耳开始一路向下,再从右脚脚踝处返回,让自己的气息沁入这美妙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年卿情潮翻涌,早已湿润。
  
  进入时,苏朵遭遇了强大阻力。这使他不得不放慢节奏缓缓推进。身体因此隐隐作痛,却偏偏急不得。身下的年卿更痛,眼泪都掉了出来。
  
  可是,无论如何总是会痛的。他低头吻她,诱使她放松、打开。然后,一送到底。
  
  “嗯……”他们一同喊出来。一个为那撕裂的疼痛,一个为那极致的快乐。
  
  年卿像苏朵手中的吉他。任他怎样拨、弹、挑、扫,总能发出最动人的**。
  
  一曲终了。苏朵跌在年卿身上,汗珠一滴滴滴落。他紧紧抱着她,如若珍宝。她团起酸痛的身子在他怀抱里安稳地休憩。
  
  待所有都平复,两人一同洗净身体来到床上,喝冰镇苏打汽水、聊天。
  
  聊着聊着,年卿忽然问:“能摸摸它吗?”说完,也不等苏朵同意,伸出手抓住他威风不再软绵绵的可爱家伙把玩抚摸。
  
  苏朵的脸腾一下红了:“你……”
  
  这手感,真舒服。年卿索性把头枕在苏朵肚皮上,近距离观察那个呆头呆脑的可爱家伙。忽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嚷:“它在动哎,天哪。”
  
  苏朵喟叹一声,抓住那惹是生非的手,去收拾它煽风点火的主人。
  
  年卿被收拾得头晕眼花,整个人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双手再没有惹是生非的力气。嗬,像家里那只吃饱喝足后晒太阳的懒猫。
  
  “苏朵。”
  
  “嗯?”
  
  “这样很好。真好。”
  
  苏朵拨开年卿散落肩头的发丝,把吻印在她白皙的背上。
  
  这样的好已经想不出更恰当的话语去描述,就是好,只是好而已。
  
  天色昏暗。两人的肚子一同咕噜噜叫唤。
  
  “我饿了。”年卿说。
  
  “很累啊,要不叫外卖吧?比萨怎么样?”
  
  “我要吃某人独创的意式炒饭。”上次的被年卿炒得焦煳焦煳,压根不能吃。
  
  于是某人苦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去给那个好命的女人做饭了。
  
  门铃响起时苏朵正在挥动锅铲与炒饭战斗。年卿套上睡衣去开门。
  
  “谁啊?”
  
  门外,沈义笑得很开心。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子衿给我打电话了,说明天就回来。你电话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打不通。小卿卿,我可是放下公司一摊子事儿特意跑来通知你的。我在电话里骂他啦,说他怎么能不说明原因消失三个月呢。子衿说他有苦衷的,会亲自跟你说明。小卿卿,你不用再难过了吧?”
  
  沈义那个“吧”字生生短了半截哑在嗓子口。他看到了苏朵:“你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他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又发现地上散落的来不及收拾的凌乱衣物。这下,想装糊涂也不可能了。
  
  沈义勃然大怒,一拳猛砸到苏朵脸上:“打死你这不仁不义的浑蛋!”
  
  “你疯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凭什么?”年卿扑上去,用力踢打沈义。
  
  “年卿你别管!”苏朵拉开年卿,把她反锁进卧室。不管她的呼喊,直直盯着沈义。“是,我不仁不义,我浑蛋。你可以打我,小舅也可以。但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要跟她在一起。”他说得很平静,音量也不大,声调不高。因为只是宣告结果而已。
  
  “沈义!”年卿拍门把手都拍红了,贴着门断断续续地说,“你凭什么打他?我喜欢他,不许你打他。他又没做错事。我和苏朵在一起,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周子衿,我已经等了他十年,还不够吗?难道当年他弃我而去就是应该的,我只能永远等着他看着他……请你搞清楚,是他欠了我,不是我欠他。”
  
  沈义的手上沾着苏朵的血,血迹渐渐凝固。他拼命隐忍,克制自己想要把一切一切说出的冲动。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知道周子衿的手为什么会出事吗?她知道周子衿为什么不能面对她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这些浑账话。
  
  苏朵直摇头,示意他们有过约定,那些事永远不让年卿知晓。他折回到卧室门口,脸贴着门。仿佛这样便能触到年卿颤抖的肩膀:“年卿,你别管这些。都交给我。放心,不会有事。我们不会有事。乖,去床上躺一会儿,等下我们就开饭。”
  
  年卿倚着门哭得说不出话来。
  
  “快去啊。”苏朵催促她。
  
  “你保证再挨打就还手。”
  
  “好。”
  
  待他把年卿哄得平静下来,转身一看——客厅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沈义的人影。
  
  周子衿归来的这晚,恰逢初秋第一场雨袭向北京。蒙蒙细雨把帝都晕染成烟灰色。
  
  同一航班的乘客拖着行李箱或是打车或是被亲朋接走。周子衿却两手空空,孑然站在微凉雨丝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点燃一支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他的脸,是如此瘦削、憔悴、寂寞。忽而,这张脸绽出一个淡淡浅浅的笑。这一笑,似乎冬眠的熊睡醒了,苹果砸在牛顿头上,眼前的水泥地面突然裂开拱出颗大大的璀璨钻石来。
  
  三个月。周子衿在那样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封闭整整三个月。实在孤寂得受不了时,就在纸上默背当年给年卿拉过的每一首曲子的曲谱。后来那些曲子都背完了,他开始创作新的音曲,每一首都在扉页上认认真真地写上:致年卿。
  
  现在,他回来了,怀里叠放着对年卿满满的思恋。
  
  吸完这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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