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试制
正文 《七》试制 (第1/2页)蔡伦和张纸站在一个山坡上，他们观看这个乡村的地貌，蔡伦问张纸：“你说的这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叫槐河沟村。”
“哦，我老是记着槐树沟，叫槐河沟村。”
“你不是说要找一个有水的地方吗，你看那里有一条河，叫洛河，这个村里还有一口泉水，所以用水特别方便。”
蔡伦听着张纸的介绍，他远远地看着周围环境，这个槐河沟村它隶属于白水县尧禾镇，这里山清水秀，风光旖旎，它座落在洛河西岸，雄伟的洛河在这里转了一个大弯。在夕阳的余辉中，秀丽回魂，洛河水宁静，舒坦地从村旁流过，寂静的村落里，轱辘、碾子、碾盘、一看就是一个古朴的村落。山坡上的槐树，柏树，杏树，各种花草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自然和谐。
蔡伦望着眼前的一切，他非常满意。蔡伦和张纸坐着马车，刚刚进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拦住了他们，并且热情地说：“请问你是蔡伦，蔡大人吗？”
“怎么了？”
啊，我是这里的里长，我奉县衙县令之令，在此迎候大人。“
“哦，是里长啊。”
蔡伦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并且双手抱拳，谦逊地说：“幸会，幸会，我是蔡伦，请问怎么称呼？”
“哦，我姓李，叫李会明，我昨天就收到县衙的公文了，所以今天特意在这里等候。”
“里长，我们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要仰仗你多多帮忙。”
“蔡大人，我已经听县衙公文里说了，你是皇上派来公干的。我们定当全力以赴，怎么做那吩咐就是了。”
“那好，我们就先在这里住下，明天看看在什么地方搭棚，选一个比较理想的地，你看如何。”
在一个山坡上，蔡伦和里长站在一起，蔡伦指着山坡下的一块平地，对里长说：“里长，这几天我们看了好几块地方，我看就这块地方比较理想，你看这里水源充足，取水也方便，你说呢？”
里长听蔡伦问自己，赶紧说：“蔡大人，你说好就好，我也不懂，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看上了，我们就按你说的在此搭棚就是了，你说呢？”
“那好吧，明天你就把人组织好，我们就在这里搭棚，做水池，你今天下午就可以让人把料拉过来，明天我们搭建棚舍，等张纸去县衙，把我们需要的材料都拉过来，我们就可以开工了。”
“能问问蔡大人，你做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里长眼睛看着蔡伦，试探地问，蔡伦见里长问自己，就对里长解释道：“你知道现在写字都是在竹简上写吗？”
“知道。”
“那些竹简用起来比较笨拙，还不好保存，我们要做的这个东西，就是想代替竹简。”
“那竹简不是挺好用的吗？你现在做的这个东西能好用吗？我看你又是建水池，又是找一些无用的烂渔网，那能造出什么好用的东西呀。”
这个里长，别看他能说会道，人也看起来很精干，可是他没有文化，大字没有识几个，他当里长，主要是脑子反应快，能说会道，所以乡亲们就推举，让他当里长。
蔡伦见里长对他要做的东西没有信心，就鼓励里长：“这个东西我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只有把这里面的几个小问题解决了，一定能做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哦，要是那样的话，你吩咐就是了，我一定配合你。”
“谢谢了。”
蔡伦拍了一下里长，指着山坡说：“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张坡村，里长正在家里修理农具，翠儿在院外喊：“贺叔在家吗？”
听到有人喊，里长应道：“谁呀，我在这呢。”
翠娥听到里长在家，就推门进了院子，看到翠儿进来，里长问翠儿：“哦，是翠儿呀，怎么你找我有事吗？”
“贺叔，我就是过来想问一下你，蔡大人走的时候，给你说什么了没有？”
里长听翠儿这么问他，一脸的迷茫，他不知道翠儿想问啥，就问翠儿：“你想知道什么？”
“贺叔，那天蔡大人说他要进宫给皇上复命，我就想他走的时候，给你怎么说的。”
“对呀，蔡大人走时给我也是这么说的呀。”
“那蔡大人说没说他什么时间来。”
“这道没说，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蔡大人这一去，不可能来了。”
“翠儿，你怎么这么想呢，蔡大人在我们这里研究他的那个东西，这么长时间了，现在看马上都成了，他怎么会扔下不来呢，他肯定来。”
其实，里长根本不知道翠儿和蔡伦的关系发展，也不知道翠儿的心思。而翠儿感觉，蔡伦他们走，就是躲着自己，所以她想打听一下，看看蔡伦是真的回皇宫了，还是找借口躲了。
翠儿听里长这么说，有些半信半疑，她迟疑地问里长：“那他们走的时候，说没说啥时候来。”
“没有，哎，你哥没给你说，他们啥时候来吗？”
“哦，没有，他们那天走时，我去了镇里，没有见到他们。”
“你哥他们走了才几天，你就着急了，放心他们办完事，就来了。”
“哦，那贺叔你忙，我走了。”
翠儿看也问不出什么，就给里长打招呼走了。
从里长家出来，翠儿径直往家走，自从蔡伦走后，让她心里一直很烦，她第六感觉，蔡伦匆匆出走，决不是到皇宫复命，是躲着她，那次从山上一夜情后，每一次她和蔡伦在一起，蔡伦都有意无意地躲着她，好几次她直接把话挑明，都让蔡伦回绝了，这让她很痛苦。这几天，她像丢了魂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槐河沟村的一个山坡上，几个人忙着搭木棚，他们忙得不亦乐乎，里长跑到蔡伦旁边，对蔡伦说：“蔡大人，你看今天这棚就搭好了，你那天说的水池怎么挖，明天你过来，我已经给他们几个说好了，你给他们说，挖多大，多深，你给他们说就是了。”
“哦，明天我就不过来了，我让张纸过来，他给你们说怎么挖，我明天想去县衙，你还要给我找一个赶车的人，怎么样？”
“好说，好说，我今天就把人安排好。”
这时，一个妇女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过来，里长见了，老远就喊：“你怎么才来？”
他喊人后又回头对蔡伦说：“这是我老婆，我让她送水，你看她才来。”
“里长，你怎么还让你老婆来送水呀，这么远的路。”
“没事的。”
他们说话间，那个妇女已经走到了他们旁边，只见她满头大汗，她走到蔡伦跟前，把竹篮打开，里面放着一个茶壶，还有几个果梨，她取出茶壶，对自己的丈夫说：“我不知道蔡大人喜欢不喜欢吃果梨，就拿了几个，要是不喜欢吃，就喝茶。”
蔡伦低头一看，竹篮里的果梨，黄灿灿地很诱人，高兴地说：“哦，还有果梨呀，来我吃一个。”
他拿起一个果梨，刚要吃，看到搭棚的人都在忙碌，一个个都汗流浃背，就喊了一声：“来，几个师傅，歇一歇吧，喝点茶再干。”
“谢谢大人，我们不累。”
“谢谢。”
蔡伦看大家都不休息，就只好咬了一口果梨，立刻赞不绝口，他说道：“嗯，这是你们这里的果梨吗？这么甜，好吃。”
里长听到蔡伦夸他们这里的果梨，立即解释道：“就是，我们这个地方，现在这种果成熟了，我们这里呀，就这种果好吃，再就是山杏，你要是五，六月来就可以吃到山杏了。”
“那我问你，你们这里有羊桃吗？”
“你说羊桃呀，那要到山里去采，怎么你想吃吗？”
“不，不，我们做的这个东西里要用，回头麻烦你派些人，给弄回来一些，对了你要多采一些，别到时候想用没有了。”
“蔡大人放心，我们这里的羊桃，都是山里野长的，一片一片地，回头我安排，给你采回来就是了。”
“那好，那就拜托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村里跑过一个人来，他老远就喊：“里长，村里来了两辆马车，说是要找一个叫蔡大人的，就在村里槐树旁，你快去看看吧。”
听到有人叫，蔡伦和里长一起回头看，等他们听清那个人说话，里长对蔡伦说：“是找你的，走我们看看去吧。”
“哦，好，那我们去看看。”
在槐树下，停着两辆马车，马车上装着木材，车的旁边坐着几个人，里长和蔡伦走过去，蔡伦问：“是你们找我吗？”
坐着的几个人听到有人问他们，就一起站起来，其中一个人说“请问你是蔡大人吧？”
“我就是，你们这是？”
“我们是县衙的县令让我们过来的，他让我和他给你送来了两车木头。”
说着，他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另一个人，那个人听在说他，就朝蔡伦点了点头，另外一个人接过话说：“我们几个是木匠，是县衙派过来，说是根据你的要求，让我们干木工活的。”
说完以后，他指着另外两个人，等他们自我介绍后，蔡伦明白了，这些人是从哪来的。蔡伦笑了一下，对旁边的里长说：“哦，我还想明天去县衙，没想到我要办的事，县令都给我办了，好啊。”
“如此的话，那你明天还去不去县衙？”
“要是这样的话，明天就不去了，现在麻烦你把这几位工匠安排一下，看安排在什么地方好，还要把这些木料卸下来，明天就让这几位工匠干活，对了你们几位还没有吃饭吧，里长你看一会儿安排他们吃点饭吧，费用算在我这里吧。”
“哦，我知道了，那几位师傅跟我来吧。”
赶车的车把式和几个工匠相对看了看，其中一位说了声：“谢谢蔡大人。”
其他几位也附和道：“谢谢蔡大人。”
工棚搭好了，建的水池也建起来了。蔡伦来到工棚前，指挥大家，把经过碾压，粉碎后的植物纤维泡进水池中，然后对里长说，：“你让他们几个人，把这些东西泡进水池后，要多放水进去，还要撒进石灰，泡一段时间后才能用，你要安排好人，不要掉进杂物。”
几个工人不停地忙碌着，张纸也在其中，他一边干活，一边对蔡伦大声说：“蔡大人，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是正式开工了，你不准备庆贺一下吗？”
蔡伦听了笑着说：“你先干事吧，等那一天我们把我们要做的东西做好了，我就请你也请大家一起庆贺，怎么样？”
“大家都听到了吗？我们就好好干，到时候让蔡大人请我们。”
“好啊。”
众人都在起哄说笑。蔡伦听了后，笑着说：“好说，好说，你们就好好干，那个张纸你过来一下。”
“哎。”
张纸听到蔡伦叫他，就立刻答应着跑了过来，蔡伦看了一下周边的人，把张纸叫到一边，低声对他说：“我昨天想了一下，你还要到你家去一下，你去把我们在水池旁，做的那些东西拉过来。你看我们这边一切都做好了，那就要正式在这干了，有些东西这边要用。”
“哎，那我明天就去。”
张纸爽快地答应了，就在他转身要去干活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事，他问蔡伦：“嗯，那你说，我妹妹要是问我我怎么说？”
听到张纸问自己，蔡伦也忽然想起翠儿，他犹豫了，是啊，要是翠儿问，该怎么说，他们可是为了躲开翠儿，躲开张坡村的流言非语才跑到槐河沟村的，这要是去了，怎么说呢？想到这里，他叫住张纸说：“你先等一下，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我们走的时候，说是回宫复命，我要是去了，翠儿肯定要问，我们再一拉东西，她肯定会怀疑的。”
“就是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要想一个办法。”
蔡伦想了一会儿，忽然他说：“有了，让里长派人去，直接找你们村的里长，把东西拉来就是了。”
说着他转头找里长，张纸也找里长，他一边找，一边说：“这个里长，刚才不是都在这里吗，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我去看看。”
张纸大声喊：“里长，里长。”
“哎，哎，来了。”
里长答应着从墙后跑了过来，蔡伦问：“你跑哪去了？”
“我去安排人给这些人做饭，你刚才说今天头一天开工，我就想应该加点菜，就打发人去菜园子里，摘些菜。”
“哦，让你来有一个事，你明天打发一个人，去张坡村拉一些东西，那都是原来我在那里，做的一些东西，等一下我把要拉的东西写一下，你让他去了找张坡村的里长，让他看着把我需要的东西拉过来。”
里长听了立刻答应道：“知道了，我一会就让人找你，要拉什么东西，你给他交代就可以了。”
里长答应后，又问蔡伦：“蔡大人，你还有啥事，要是没有的话，我去安排他们做饭。”
“哦，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会把要拉的东西写好，你让人来取。”
里长应了一声：“哎，得了。”
张坡村，里长扛一锄头，刚一进村，翠儿就满头大汗地跑来，对里长说：“贺叔，不好了，有人把蔡大人做的那些东西给弄坏了。”
“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翠儿着急地说：“就是蔡大人让你们在水池旁，弄的那些东西。”
听了翠儿说水池旁边的那些东西，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笑着对翠儿说：“哦，我当是什么呀，我给你说，那些东西没有弄坏，是尧禾镇槐河沟的人给拉走了。”
“什么？他们拉那些东西干什么？”
翠儿听了有些疑惑，她不由地问里长，里长听了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来了一辆马车，说是要用，就拉走了。”
“那他们把东西拉走了，蔡大人要来，不用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里长说完刚想走，看到翠儿还在看他，就对翠儿说：“你看我也没用，我啥也不知道。”
说完，他扛着锄头走了，翠儿看着里长的背影，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难道他们也做蔡大人要做的东西吗？”
蔡伦正在房子里写字，张纸跑了进来，他兴高采烈地对蔡伦讲：“蔡大哥，快跟我走。”
“怎么了，这么高兴。”
“我在这个村的南沟，发现了一大块碱土地，我看到那个地方，周围的土让碱土侵蚀得特别厉害，我想我们能不能拉来，用它来泡我们用的材料。”
听到张纸这么说，蔡伦也很好奇，就放下手中的笔，对张纸说：“走，我们看看去。”
出来跟着张纸，来到南沟，他们看到一大片地，白色的粉末满地，一片洁白，没有植物生长，蔡伦抓起一把土，在手心里捻搓，他看到碱土把周围侵蚀的都不长植物，特别是他看到不远处，一个不大的水坑里，一些被风刮进的树叶，干草，被泡得用手都捞不起来了，蔡伦看到这些，高兴地对张纸说：“这么多碱土啊，要不我们回去，让里长派车，我们拉回去一些，泡我们的料，可能比石灰要好。”
“对，对。”
“走，我们赶快回去。”
槐河沟村，一个放羊的老人，赶着几只羊，在路上行走。翠儿背一个包袱，走到放羊人的跟前，对放羊人说：“老大爷，我向您打听一下，这个村是槐河沟村吗？”
放羊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翠儿，回答道：“哎，是的，您找谁？”
“我是张坡的，我想问一下，在你们村有没有一个从宫里来的官？”
“有，有，我听说他们要搞一个什么东西，在村西坡后，盖了一个很大的棚子。”
听到蔡伦他们就在村里，翠儿高兴的不得了，她看了一下村路，回头又问放羊老人：“那我请问您，这路怎么走？”
放羊老人抬起手往村里的一个方向指了指，说道：“在哪边，怎么你要去啊，我正好要去那边，你跟着我走吧。”
“那我谢谢您了。”
“不谢，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翠儿跟着放羊老人，她一边走，一边问：“老大爷，你们这个村有多少户人家？”
“哦，你问我我们村的人啊，有个二十来户人，怎么你和那些宫里的人认识吗？”
“哦，那个宫里的人是我哥。”
“我说嘛，你一个姑娘家，跑这么远的路来找人。”
“啊，就是，我是来找我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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